“哦!真的长回来了!”
虎杖悠仁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左手——从英集少年院回到咒术高专之后, 在高专担任校医的家入硝子将他的断肢固定好,随后使用反转术式,轻轻巧巧就将他的手臂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就连接口痕迹都完全不见了。
“如果说咒术是负的能量, 反转术式就是正的能量。”家入硝子往转椅上一坐,咬上一根戒烟糖, 漫不经心地说,“如果能学会反转术式的话, 只要人还活着, 就连让身体缺失的部分再生这种事情都可以做到哦。”
“好厉害!”虎杖悠仁眼睛放光。
静默持续了片刻。
站在旁边围观的埼玉突然问道:“让身体缺失的部分再生也可以做到什么的,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哦。”家入硝子叼着戒烟糖,歪了歪头,看着埼玉说道。
埼玉默默盯着家入硝子。
埼玉:“所有身体部位都可以吗?”
家入硝子:“可以哦。”
埼玉:“比如说,那种很小很多的,细细长长的东西, 也可以吗?”
家入硝子沉默了片刻,目光缓缓移到了埼玉的光头上。那颗脑袋清晰地倒映着治疗室天花板上的日光灯, 秃得闪闪发光。
“如果你说的是你的头发的话, 那个是不行的。反转术式不能用来治疗秃头的呢。”
埼玉:“……”
埼玉的目光缓缓从家入硝子那憋着笑的面孔移到了地面上,声调都有几分崩溃:“我明明什么关于头发的事情都还没说吧……”
就在这时,治疗室的门口突然被打开。一个银发眼罩的脑袋探了出来。随后,银发眼罩伸出手,热情地和大家打了一个招呼:“嗨, 我可爱的学生们!”
“啊!五条老师!”虎杖悠仁一怔,“你不是在出差吗?”
“听说了紧急事件的消息, 我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五条悟走进了治疗室, 背后还跟着神色凝重的伏黑惠,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啊。虎杖,手臂怎么样了?”
“哦!完全没问题!”虎杖悠仁捋起袖子,挥舞着肌肉结实的手臂给五条悟看。
“完全来晚了还若无其事的教师。”钉崎野蔷薇低声吐槽。
“……”五条悟看了钉崎野蔷薇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而是转而看向埼玉,“埼玉君,你能过来一下吗?……啊,杰诺斯君,你就不用跟过来了。”
将埼玉叫到了治疗室外,五条悟一路带着他走到没人的楼道尽头,这才停下脚步。
“情况我已经听伏黑说过了。”他说,“虽然是你解决了特级咒灵,但功劳必须记录在伏黑头上。很抱歉。”
“无所谓,不是什么功劳不功劳的问题。我去做这种事情只是因为我想做而已。”埼玉回答,“不过伏黑还好吗?刚才我看他的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五条悟没有立刻接话。他不由得想起了刚才伏黑惠向他描述的、少年院的战斗结束之后发生的事情。
……
“帐”被撕裂,阳光毫无遮挡地洒落在少年院内。与此同时,第二宿舍楼的废墟也一览无余地出现在“帐”以外的普通人眼中。
“哦,大家都在那里啊!”
埼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碎石,抬步走下了废墟,朝着其他人走去。然而他还没走到一半,警方拉起的黄线外突然响起了一声爆喝。
“你——干了什么啊!”
“啊?”埼玉一愣,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去。
只见被警方拦住的几个少年犯家长之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粗鲁地推开其他人,带着两个保镖走了过来。
“宿舍楼倒塌是你干的吧!”西装男人一脚踢开黄线,几步走到了埼玉的面前,冲着他暴怒地喝道,“都是你的原因,我儿子死了啊!”
埼玉一头雾水地看着气急败坏的西装男人:“你是谁啊?”
“我?我是福冈市长原田正太郎!”西装男人大喝道,“是被你弄塌的宿舍楼砸死的原田悠介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