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由子,孩子的名字已经定下来了吗?”
长相俊雅的男人以一种有些窘迫的姿势侧身从门的缝隙挤入,随即迅速而细致地合上了纸拉门,防止有风进入,侵扰到他刚生产完的妻子和新生的孩子们。
“是的、总一,因为不确定孩子的性别,所以我们一开始就取了两个名字。之前都没有检查出来呢,没想到居然是双生子,这下刚好可以都用上了。”
真由子的长发松散地披落肩头,仅在尾端被红色绸带系住,她小心地抿了抿孩子们的被角,黑亮的眼瞳中满是温柔,“女孩子的话,名字叫做[真依],希望她能够成为凭依于真实、可以看清真相的孩子。”
“男孩子的名字叫做[悠真],希望他的人生会没有虚伪而且充实。”总一适时接口,喜悦的光辉柔和地照亮了他的面容。
“你们都是在我们的祝福下诞生的,被期待的孩子。真依还有悠真,谢谢你们愿意成为我和总一的家人。”
带着对新生活的期待,真由子轻轻俯身,将亲手制作的小巧御守放在了两个孩子的中间,御守上的金色铃铛发出了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从今往后,我们就一起幸福生活下去吧。”
*
“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是说、你看,我的名字是佐原真依,你的名字是什么?”
用布遮挡住眼睛、看不清神色的少年沉默了片刻后,才在少女逐渐变得不安的目光下回答,“我叫,忌子。”
“那么…忌子、君?”
“不要加[君],喊我忌子就好。”身穿若草色水干的少年说道。
他有些长的头发被红色绸带在脑后束成一个小辫子,行走间,绸带上系着的金色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好了,快跟上。你一定得…尽早离开这里才行。”
*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是什么吗?”有着绮丽面容的青年神官用一种莫名爱怜的眼神看向身前的少女。
“诶?奇怪…我明明记得我是…”
黑色短发的少女睁大了眼睛,逐渐的,一种空茫的神色从她的脸上浮现,“抱歉、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
“真依!”
是女孩子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是新来的家人吗?
听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是在喊谁呢?如果我认识的话,说不定可以帮她找一找。
带着这种想法,被过于多的信息灌输地有点晕的佐原真依努力屏蔽其他的杂音,尝试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莫名熟悉的声音上,意识逐渐上浮。
“真依!你还好吗?佐原真依!”
因为刚才直视了太阳,真依的视网膜受到了一定的刺激,在缓了一会儿后,那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可爱棕发女孩子的身影才映入她的眼帘。
不仅声音,这孩子的样子也很熟悉啊,是谁呢?
身穿红白巫女服的少女在下意识地环视一周确定自己的所在地后,再次把视线聚焦在了那个一脸担忧表情的女孩子的身上,努力驱动生锈齿轮般的记忆模块,盯着对方的眼睛陷入深思。
…啊、是硝子啊。
她在担心的人是我。
初步脱离负面情绪侵蚀的佐原真依下意识地笑着安抚同伴。然后,副作用还没完全消失的她因为没注意看脚下,在迈出一步后被训练场已经改变的地形拌得趔趄了一下。
身体的振动加剧了大脑的眩晕感,一种呕吐的欲望从真依的胸腔里向上翻涌。
说实话,佐原真依现在的状态很奇妙,在感到眩晕恶心的同时她心底又有一种奇怪的安心感,大脑胀痛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