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笑笑,没有说话,庄白桦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冷漠与无动于衷。
庄白桦不明白池月为什么这么消极,如果是他,一定想尽一切方法对抗剧情。
池月似乎看出庄白桦的想法,说道:“我之前一点都不想见到那个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庄白桦摇头,池月笑着说:“因为太恶心了,后面还有更过分的。”
庄白桦又震惊又担心,皱着眉头望着池月。
两个人在跑道上行走,不远处是热热闹闹发出欢声笑语的人们,庄白桦却因为跟踪狂的存在而通体发凉。
池月突然拉起庄白桦的手,自然地与他十指相扣,庄白桦想要挣脱,池月却不松手,说道:“可现在我想找到那个人。”
庄白桦停止挣扎,静静地听他讲话。
池月牵着庄白桦,慢吞吞地在跑道上走着,跑道铺着地胶,踩上去柔软又抓脚,仿佛漫步云端。
池月说:“这一回,他妨碍到我了。”
生日那天,池月和庄白桦在阳台上亲吻,天空立刻燃放了烟火,然后是仙人球的事,都令池月厌烦。
“他在打扰我们。”池月说,“我希望他消失。”
庄白桦突然明白过来,那个人之所以打扰他们,是因为他被他们刺激到了。
池月明显地表现出对庄白桦的好感,那个人在嫉妒。
池月牵起庄白桦的手,拉着他往前:“他连你的身边都监视,不可饶恕。”
确实,不管是总裁办还是车库,全在庄氏公司,说明公司被渗透完全,庄白桦自己留在公司也不安全。
庄白桦忧虑地思考,竟然想不出任何办法。
敌暗我明,处境不妙,恐怕只能等那个人暴露更多才有机会想出对策。
这就很矛盾,暴露更多需要那人做更多偷窥与跟踪的事。
庄白桦沉默不语。
池月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庄白桦抬起头看向池月,池月笑着,眼里有着温柔:“我有措施。”
庄白桦连忙问:“什么措施。”
“秘密。”池月眨眨眼睛,有点俏皮。
池月怎么也不肯说他要如何做,庄白桦问不出来,只能放弃。
两个人绕着体育场走了几圈,池月为了让庄白桦放轻松,聊了些别的话题,等时间差不多了,池月居然没有纠缠,直接放庄白桦离开。
实在很反常,可庄白桦没有心思顾及这些,他一直在想偏执男配的事。
这个偏执大佬,简直就是个跟踪狂。
在他面前,没有任何隐私。
这种感觉太差劲,无处可逃,令人窒息。
庄白桦不由自主地想,今天他们在体育场里做的事是不是也被看到了,即使听不到声音,被人窥视也够恶心的。
一旦形成这种意识,无时无刻都会感觉不安。
走路的时候,工作的时候,吃饭的时候,随时随地都感觉有人在看着你,你会紧张地回头,身旁的每一张脸都可能是那个跟踪你的人,你变得疑神疑鬼,开始提防最亲近的人,每天检查身边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夜不能寐,担心黑暗里躲着那双偷窥的眼睛,变得神经质,最后几近崩溃。
庄白桦自然没到这种地步,但也做不到完全无视。
一方面他担心池月,另一方面他想那个人会不会因为嫉妒,同样监视着他。
庄白桦也希望自己能像池月那般坦荡,可不管怎样做,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晚上回家,独自一人在公寓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庄白桦吃完饭,在书房里继续看书,看着看着,总有些分神,时不时抬头看向窗户。
现在已经是夜晚时分,黑乎乎一团,他住在高楼,照理来说,窗外不可能藏着任何人。
庄白桦盯着窗户,也许下一刻,窗户外面会出现一双猩红的眼睛,睁到最大,看不到眼皮,眨也不眨地观察着室内的他。
这种画面从庄白桦的脑海里冒出来,他自嘲地笑了笑,心想恐怖片看多了。
但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庄白桦想了想,站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开书页,大声朗读起来。
“一切群众的实际生活问题,都是我们应当注意的问题。假如我们对这些问题注意了,解决了,满足了群众的需要,我们就真正成了群众生活的组织者,群众就会真正围绕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