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电话过来:“不放心走?”
傅生没说话,但叶清竹却是了然。
“不放心是对的。”叶清竹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淡的事,“陆成刚想找须瓷来组里补个小镜头,但却联系不上他,电话没人接,微信没人回。”
叶清竹那句“有空的话帮忙去看一下”还没说出口,傅生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望着嘟嘟两声的手机,失笑摇头。
陆成在一旁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关机提示声,皱眉道:“这个汪觉怎么回事?”
叶清竹有些诧异:“他也联系不上?”
“对。”陆成有些烦躁,“这小鬼专业不行,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还天天不安分……”
叶清竹若有所思:“不会是给老林告状去了吧?”
老林是风娱传媒的创始人,特色是他那像怀胎十月的啤酒肚,明明已经结婚生子,却还喜欢养一些漂亮的小男孩。
“他可以试试。”陆成嗤笑一声。
陆成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刚,虽然不介意投资人塞人,但绝不能惹麻烦,否则陆成谁的面子都不会给,直接踢人。
他名气大,次次作品都名气远扬,赚得盆满钵满,向来不缺投资。
陆成让下面的人继续给汪觉打电话,他今天有两场很重要的戏,不能缺席。
“说起来,你们风娱的幕后老板该回来了吧?”陆成若有所思。
“……听说是。”
风娱的幕后老板也姓林,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算不上老,甚至长相颇为文质彬彬,只是行事作风极为狠辣。
早年他在国内捞了一笔不义之财,跑到国外去避风头。
风娱虽然名义上是他哥哥老林的产业,但实际上谁不知道,真正出钱的人是他。
叶清竹是风娱的招牌,她出道便签在风娱,一直到成名以后,很多人都以为她会换个东家,或是自己成立公司工作室,但实际上,她什么都没做。
似乎感念着老东家的提携,一直留在那里为风娱赚钱。
“你说你……”陆成微叹,“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一直留在这么一摊烂泥里。”
叶清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毕竟我这个人……最懂知恩图报。”
陆成蹙眉:“你上次签下的十年合约又要到期了吧?”
“嗯。”
“说真的,你出来单干不好吗?”陆成无奈,“风娱限制了你的发展,你自己出来做,资源非但不会少,反而会有更多国际化的资源找上你……”
“会的。”叶清竹闲散一笑,笑意未达眼底,“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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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生敲着须瓷的房门,等了半晌里面也没有动静。
他蹙着眉,给陆成打了个电话,让他联系前台帮忙开门。
十分钟后,房门打开,房间里光线昏暗,有点阴森的寒意。
傅生很快发现了寒意的来源——顶上那架打着十九度冷气的空调。
床上窝着一个单薄的身影,或许是冷,须瓷一米七几的身体缩成一团,像个孩子一样自己抱着自己,身体还隐隐打着颤。
“须瓷?”
傅生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他将须瓷翻正,发现他面色潮红,脸颊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许是觉得傅生手的温度较凉,很舒服,须瓷无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轻轻地蹭着。
傅生沉着脸把人一把抱了起来,他甚至怀疑现在的须瓷到底有没有一百斤。
太轻了。
傅生轻而易举地将须瓷抱上出租车:“师傅,麻烦带我去最近的医院。”
须瓷被傅生揽在怀里,他无意识地呢喃着:“傅生……”
“……”傅生刚想回答我在,就发现须瓷并不单纯是在叫他。
“你在哪……我好怕……”须瓷的表情带着些许痛苦,陷入了深深的梦魇之中,“救我……”
“哥……救我……”
傅生陡然一僵,他已经很久没听须瓷这么叫过他了。
以前须瓷也不常叫,向来都是直呼名字,只有偶尔在床上,被傅生逼急了,才会叫上一两声示弱,又或许闯了祸,做错了事,须瓷也会主动叫哥,像是不自觉的撒娇。
傅生付了车费,匆忙抱起须瓷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