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厌也是重要的原因。连我妈都好几次险遭保健品毒手。就上个月,卖保健品的又来了。我一个火大,堵在村口把人打了个鼻青脸肿,才消停了些。现在我们村,全靠我守门,不然这帮老人家,非得给骗的当裤子。这事真没法说!”
“村里没有反诈骗宣传么?”张意驰问。
“宣传啊,盖不住总有人不信邪。当然这两年宣传力度加大,好很多了。可早年的亏空不容易补。”龙向梅叹了口气,“世上哪有那么多不劳而获。”
“我觉得……”张意驰斟酌着道,“你们可能是太累了。我今早出来,正好看到有户人家在喂猪。很原始的,提着个大木桶去喂食。厨房跟猪圈离得那么远,我看她来来回回提了四趟。包括你,一天到晚忙的像个陀螺。
人总是在慢慢变老,身体机能难以避免的一点点下降,干活必然越来越吃力,又没有别的解决办法。长期的焦虑,难免有不理智的行为。”
道理龙向梅都懂,或许是她正值壮年,因此心性不同,并没什么感触。不过说起不理智的行为,她忍不住试探道:“恕我直言,那天你落水……”
张意驰眼神暗了暗:“说实话,我不知道。现在没有想跳河的心,但当时的情况,我想不起来了。”
龙向梅当机立断的收住话头:“抱歉,算我多话。”
“没事,更狼狈的样子你都看见了。”
龙向梅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昨晚不算你最狼狈的样子。”
张意驰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龙向梅紧接着道:“那天把你捞上来,荣哥进行的急救。米粉店的老板急疯了,手都在抖。我有看护病人的经验,荣哥拿我当护士使来着。”
腾的一下,张意驰的脸瞬间红透:“别说了!”
龙向梅大笑:“驰宝,昨天你说你25岁了!怎么像个15岁的啊!”
这回,张意驰的耳朵尖也开始发热了。他捂脸:“女侠,求放过。”
龙向梅闷笑。
张意驰不敢再想,赶紧转移话题:“回家之后,得把家里的灯重新装一下。有些线路要改,你们村有电工吗?”
“有。”龙向梅答的斩钉截铁,“我。”
张意驰:!??梅姐你全能的!?
“你给我画张简易的图纸,我看着改。”龙向梅道。
张意驰不放心的道:“真的假的?电很危险的,这方便不用省,安全第一。”
龙向梅鄙视:“我房间里的书桌左边抽屉里,有本电工证,初级的,你回去自己翻。”
还真有!?张意驰咽了咽口水:“梅姐,你真没生错性别吗?”
龙向梅眯着眼睛,目光危险的看着张意驰:“你什么意思?”
张意驰十分有勇气的道:“你的手工……”
“宝宝,”龙向梅露出了个迷之微笑,“你今晚还想吃饭吗?”
“我错了!”张意驰认怂认的相当爽快。
“哼哼。”龙向梅挑着担子,大步向前,“告诉你知道,你梅姐可不是吃素的。别说初级水电,我连洗衣机电饭煲都会修。你以为光会打架骂街就能成村霸吗?那必须不能啊!只有他们长长远远的有求于我,才会战战兢兢的臣服于我的霸权之下!就像你,得罪了我,晚饭都没得吃!”
张意驰无言以对。
两个人一路闲扯到家。放下手中的杂事,开始改造房屋。囿于成本,其实改的并不多。主要是加强屋子的光照,以及修剪房屋附近的长的乱七八糟毫无美感的树枝。龙向梅在村里一阵吆喝,喊来了十几个帮忙的。虽然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老太太,干活却出乎意料的麻利。还没到天黑,龙向梅家的小院已装饰完毕。
院子里装了地灯,沿着围栏,勾勒出了庭院的轮廓。古朴的灯笼挂在了屋檐下,庭院里摆上了竹制的桌椅。大玻璃窗后,轻纱的窗帘显出了质感。堂屋更是假装了木板,在顶部上了LED的灯带。原本粗犷的白炽灯加了两盏,再拿竹编的篓子充作灯罩。角落里粗制的陶罐,错落的插上了松枝。再用小小的地灯一打,顷刻间变得高档!
夜幕低垂,所有的灯依次点亮,站在院子里的龙向梅看着无限接近传说中的民宿的自己家,目瞪口呆。
张意驰也对自己的设计相当满意,看来小时候学的美术没完全抛荒。他得龙向梅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视频明天可以动手拍了,梅姐,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