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
燕太子丹惊骇地看向燕王喜, “父王莫不是弄错了,儿子从秦王宫逃出来已经费尽心力,怎可能去偷虎符?儿子连虎符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燕王喜看着自己儿子, 眼神复杂。
燕太子丹虽然在秦国为质多年,对燕王喜却还算了解,见他如此表情, 立刻明白他并未相信。
他认真辩驳:“虎符这般重要的东西, 若非贴身携带, 必然重兵把守,儿子一个敌国质子,怎可能有机会接触到秦王嬴政, 又怎可能独自一人越过重重守卫偷得虎符?”
燕王喜有些动摇,很快却坚定下来:“虎符为一国重器,地位堪比王印,这等重要物件被盗同样有损秦国颜面, 若非真的被盗,秦王怎可能放出此等消息?”
燕太子丹明白燕王喜说得有理,因而愈发茫然无措。
因为, 他真的不曾偷走虎符!
燕太子丹迟疑片刻后开口:“莫不是他人偷走?”
他心里其实认为此事是秦王栽赃,想要编造一个出兵借口而已。但燕王喜不信,他也只能将自己的猜测埋藏心底。
毕竟, 他的猜测确实有些惊世骇俗。
但除了这个猜测,便只有其他人偷走虎符, 然后栽赃于他这一种可能了。
燕太子丹确定自己不曾偷走秦国虎符,却无法保证其他人没偷。
燕王喜意味不明地看了燕太子丹一眼, 神情沉凝。
旁边大臣见状, 明白了燕王喜的意思, 立刻苦口婆心地劝太子丹道:“太子若真的偷走了秦国虎符,何必隐瞒?这本是天大的好事。若您之前将此事告知于大王,大王派人拿着虎符到秦国,无论做什么都对燕国有好处。如今消息已经被秦王放出,您就是拿着虎符也已经无用了。”
“不,还是有用的。”
另一位大臣接着他的话劝道:“太子若能将虎符交还,也能安抚秦王,让燕国免于战祸之苦。”
燕太子丹听得懵了下,旋即再次强调:“我真的没有偷虎符!你以为谁都有信陵君的本事,能从一国君王的身边偷走虎符?”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
没多久,秦军压境。
秦国与燕国本来并不接壤,但在赵国被秦国拿下之后,秦国想要出兵燕国就再方便不过了。
燕王喜惊骇欲绝,再次将燕太子丹叫到面前。
但燕太子丹手上根本没有虎符,他就算想拿,也拿不出啊!
更何况……
燕太子丹想着刚刚得到的战报,心中笃定此事必然为秦国无中生有,一切不过只是为了找个合适的理由出兵而已。
若秦国真有追回虎符打算,秦王怎可能将此事大肆宣扬?
如今秦国虎符被盗一事人尽皆知,哪怕燕太子丹手中真有虎符,也根本不敢交还。
因为还了,也是变相承认自己“偷”了。
而偷了,是比如今空有说辞而无证据更大的把柄。
这仗,燕国是想打也得打,不想打还是得打!
燕太子丹无比懊恼,他一心挽救燕国于水火,却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给了秦国出兵的借口。
早知道,他当初就不逃了。
突然!!!
燕太子丹想到一个可能——
秦王宫戒备森严,若非秦王放水,自己真能从秦王宫逃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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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战事已起,嬴政自然需要关注。
赵馨却并不着急,她将现代练兵之法交给嬴政后,便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即将开学的这所被命名为“咸阳学校”的学校上了。
她担任校长,嬴稷担任学校的名誉校长。
校长之下又设置了院长。
因为这所学校从启蒙一直教导到毕业,所以除了一开始各种基础知识全都学外,到后期会分成三所学院。
文综学院,理综学院,以及军事学院。
范睢担任文综学院的院长,白起担任军事学院的院长,以二人本事与资历,绝没有人不服。
至于这理综学院得院长嘛……
赵馨原本属意相里悟担任,但他觉得自己年嫩且名不见经传,还不善言辞,竟拒绝了这个差事。
她思索之后,找上了眉寿老人。
眉寿老人虽然没太多实绩,但仅仅是他写出来的那些所见所闻,便已足够名留青史。
就连相里悟、相里锋师徒,以及卫逊都从中获益匪浅。
请他担任院长,也能服众。
此外便是各年级老师的安排,还有教室的分配,与学生的招收。
因刚开学,官员与贵族家的孩子还在观望,也介意与寻常百姓家的孩子混在一起,所以暂时没人往学校送人。
入学的学生,基本都是没启蒙的孩子。
孩子的年纪有大有小,但全在三岁到十二岁之间——
超过十二岁,基本都定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