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庆典宴会,分食胎肉。寨子里的族长,老司分到的多,胎肉的父母可以分到一小块肉,其他人顶多能喝碗汤。”
“苗队,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郁和安打了个哆嗦,讷讷道:“这,这种事真的是现实也存在的吗。”
“是我姥姥讲给我听的,她说当初我太姨姥姥的寨子里就有这种事。”
苗芳菲:“那是很久之前了,现在应该是没有了。”
“宏图,你看那野坟是不是距离溪水边有一百三十三米,用一种黑色的土擂成,坟前没有什么供奉祭祀,坟包上都压着块红色的石板?”
“我也没有具体量距离,但确实距离溪边得有百米了。”
赵宏图点头,苗芳菲说的太详细,他看向她的目光也有点怀疑,暗自退了退,和侯飞虎呈攻守相助之势。
“那就是‘胎肉’墓。”
苗芳菲没有理会对房间中浮动的紧绷氛围,语速很快:
“这都是我外婆讲给我听的。那是很久很久之前,土司皇帝还在的时候,深山中有个寨子里的人莫名一夜死绝了,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后来传闻才渐渐出来。”
“说是这个寨子得了块上好的胎肉,将要举行盛大宴会,说是还邀请了周边其他寨子里的人。湘西山多路险,当时又是夏天,有条山路塌陷了,一个寨子里前去赴宴的人就只能绕路,结果迟了一天才到。”
“但是到了寨门,却没有来迎接的人,赴宴的人觉得奇怪,就小心进去看了看,结果一路往寨子走,都没有看到任何人影,这人怕了,犹豫不前,但这时他已经走到寨子里最中最大的广场,举办宴会的火塘处。”
苗芳菲的语气阴森森的,说到这时似有冷风不知从何而来,惊起了其他人一身鸡皮疙瘩。
“火塘边上全是死人,密密堆叠在一起,寨子里的人,来赴宴的人,所有人都死了,寨子里只有一两个婴儿还活着——你们知道,他们是为什么死的吗。”
“他们都喝了‘胎肉’的汤。”
苗芳菲冷笑:
“但那不是胎肉,是一个已经出生的,但不足月的婴儿。寨子里的族长身患重病,急需传说吃了能益寿延年的胎肉治病,硬是将自己亲女儿刚出生的胎儿杀死,谎称胎肉,做了此等恶举还心虚,还大开宴会,请各寨宾客来,妄图用阳气压住胎儿的怨气——可惜啊。”
苗芳菲神情漠然麻木,自言自语:“所有人都死了,吃过胎肉,喝过汤的所有人,全都死了。”
“从那以后,其他寨子再吃胎肉的时候,就会在溪边立胎肉坟。”
苗芳菲淡淡道,神情里几分厌恶:“墓里埋入胎肉母亲的生产时的胎盘,用畜生粪便混合着泥土堆坟,压上朱砂石板。这样的话,就算胎肉有灵,也会被镇在胎肉坟中,最后只能顺着水流去地府转生,无法再报复仇人,祸害人间。”
苗芳菲的漠然目光扫过所有人,这时候其他旅客全都觉察到不对了,纷纷站起身来警惕掏出武器,戒备对准苗芳菲。
苗芳菲也不恼,似乎透过旅客,看向其他的东西,红唇勾起,盈盈露出个魅惑阴森,满是鬼气的笑容。
随后她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 *
头痛欲裂。
腹痛难忍。
苗芳菲醒来时差点再疼懵过去,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屋里开着灯,上了年头的灯泡昏黄,映的屋内昏沉沉的,分不清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这是在哪里?
暗自唤出斑斑,握紧腰间匕首,苗芳菲定了定神,忍着痛,记忆飞速回笼。
她去丙九房里买道具,砍价,发现丙九摆出了九个竹背篓,正觉得怪异,然后,然后……
然后似乎有阵冷风吹过她的脚踝,等回来讨论时,她昏了过去——
苗芳菲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翻身撸起裤腿来看,在她左脚踝处,白皙皮肤上,竟印着个乌青色的,婴儿巴掌大的手印。
就像是有婴儿曾攥住过她的脚腕一样!
“苗姐你终于醒了!”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