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问于裴玉质耳畔炸了开来,裴玉质愕然,浑然不知素和熙何以会有此问。
难不成是因为他适才所言让素和熙误会了?
他向素和熙澄清道:“孤确想登基称帝,但孤不会使下毒这般卑劣的手段。”
“是么?”素和熙轻轻推开裴玉质,“你的伤尚未痊愈,勿要坐着了。”
裴玉质伸手揪住了素和熙的衣衫:“孤当真并未对二皇弟下毒。”
素和熙柔声道:“不管是与否,玉质,孤都会站在你这边。”
裴玉质顿觉委屈:“孤当真并未对二皇弟下毒,子熙,你为何要怀疑孤?”
素和熙揉着裴玉质的发丝道:“对不住。”
这素和熙显然言不由衷,裴玉质三度申明道:“孤当真并未对二皇弟下毒。”
“孤知晓了。”素和熙拨开裴玉质的手,“时候不早了,寐善。”
裴玉质又揪住了素和熙的衣衫,急得双目发红:“子熙为何不相信孤?”
“孤并非不相信你。”孤只是怕若是错信了你,会让孤失望而已,毕竟……毕竟孤……心……
素和熙打住了思绪,抬指揩去裴玉质眼尾的潮湿:“孤相信你,莫要伤心了。”
“子熙今日与孤同床共眠可好?”裴玉质清楚他之所言所行出了差错,让素和熙再次对他筑起了高高的心防,故而,他想与素和熙亲近些。
素和熙打趣道:“玉质在对孤使美人计么?”
这若是美人计,他甘之如饴。
裴玉质知晓自己容貌不差,但他从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作为修仙者至为重要的是修为,容貌无关紧要。
可被师兄夸赞为美人,却莫名地教他害羞了起来。
他慌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孔,闷声道:“子熙当真认为孤是美人?”
“孤从未见过容貌胜过玉质的地坤。”许是蛇蝎美人吧?那又如何?
素和熙不再深究裴玉质的企图,当着裴玉质的面,解去了自己身上鹅黄色的纱衣以及同色锦缎所制成的中衣,仅余下雪白的亵衣与亵裤。
裴玉质一放下双手,突然瞧见素和熙宽衣解带,不由心如擂鼓,直觉得素和熙此刻倘若提出要与他云雨,他定不会拒绝。
素和熙将裴玉质抱起,放至床榻里头,方才躺下身去。
而后,他弹指灭了烛火,又对裴玉质道:“寐善。”
裴玉质登时陷入了晦暗,双目不太适应,他眨了眨双目,侧过身去,面对着师兄,进而将自己整副身体挤入了师兄怀中——如同幼年的自己一般。
他已有百余年不曾这么做过了,师兄的胸膛宽阔了许多,其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着,师兄的腰腹、双足亦分布着恰到好处的肌肉,昭显着师兄的力量。
一时间,他甚是安心,只消有师兄在,便无人能伤害他分毫。
素和熙不知裴玉质意欲何为,但并未拒绝,仅是关切地道:“不疼么?”
“不疼。”裴玉质埋首于素和熙怀中,“孤已可侧躺了。”
裴玉质的吐息委实太过炙热了些,逼得素和熙意乱情迷,喑哑着嗓子道:“孤可否亲吻你的额头?”
“嗯。”裴玉质并未觉察到任何异样,抬起首来,任由师兄亲吻自己的额头。
不过仔细一想,原本世界的师兄从未亲吻过他的额头。
素和熙于裴玉质额上落下一阵啄吻,拼命地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他的身体却觊觎着裴玉质的唇瓣,乃至最为柔软的生/殖/腔。
裴玉质着实害人不浅,轻易地便瓦解了他的自制力。
良久,在自己的唇瓣触及裴玉质唇瓣的前一霎,他终是成功地冷静了下来。
裴玉质复又埋首于素和熙心口,困倦地道:“孤连累子熙与孤一道禁足了,望父皇能早些查明真相。”
“你并未连累孤,禁足便禁足吧。”素和熙心有遐思,以指梳理着裴玉质的发丝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