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亲近之人的感觉。
否则也不会对她爱屋及乌,放肆大胆的玩笑。
某位侯爷不曾回头,良久“哼”了一句回应她。
……听那语气,应该是被搔到了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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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朝廷的人,燕山另有别的军务要处理,观亭月不好久留,便先行离开了。
半下午的时光翻阅军报,很快就能打发过去。
这两年边境的冲突不多,反而不断有小国遣来使寻求邦交,淮化的生意越做越大,也越做越远。中原的丝绸、茶叶、米粮拿到西域全是稀罕物,而别国带来的瓜果、牛羊亦深受达官显贵们喜爱,双方都尝到赚大钱的甜头,便一股脑忙着做买卖去了,无暇战争。
连折颜那么大一个部族,不久前也递来友好结盟的停战文书,一心想向地广人稠的大绥输出皮毛。
那位部族的少主叫勒木,对此事简直热衷到了极致,每回两国商谈属他最上蹿下跳,逮着机会便要同人打听观亭月的消息,似乎压根不在意当初被一脚踹出高墙的糗事,还时常主动提起,颇为念念不忘。
天罡营的兵将碍于两国缔交不好太给他脸色看,只得旁敲侧击地提醒:“观将军是我们侯爷的夫人,折颜少主,您就别想了,她是有夫家的。”
岂料,此人不仅浑不在意,还被激起了某种斗志。
“不妨事,在我们折颜部,最好的姑娘都是要配最好的男人,嫁人了也没关系,但凡足够英勇,都可以名正言顺把姑娘抢走。
他自信地握拳,“所以,我总有一日也能把她从定远侯手中夺过来!”
天罡将士:“……”
这人一点都不像是来友好邦交的。
燕山正在看折颜部呈上的帖子,前几页中规中矩,是老折颜王的口吻,希望他向郑重实传达折颜部的心意,找个良辰吉日还会亲自去京师拜见。
他读到末尾,手指一搓,发现后面还夹带了一张。
……那未留姓名之人大喇喇地让他替自己问候一下定远侯夫人。
站在帐中的军祭酒并没留意到自家侯爷阴恻恻的脸色,犹在汇报状况:“……折颜部军力雄厚,是个靠马背夺天下的部族,但自从前朝宣德年间起,就再没与汉人往来过。折颜王恐怕乍然面见天子会有不妥之处,也命属下私底问问将军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燕山把最后那一张问候书攥成了一团废纸,轻飘飘地丢开,冷淡道:
“建议找个夫子,去给折颜部上下学学礼仪……尤其是少主,能不来大绥,最好就别来了,免得给他爹丢人现眼。”
军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