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笔直,眉眼疏朗,容貌称得上十分清秀,却又与寻常的清秀不太一样,他五官间透出刀兵的肃杀,举手投足里有万千玄甲凝结的萧索。
老太太熟悉这种气质,这是常年行走沙场之人才会带着的,独有的特征。
她瞧了一会儿,放下戒心:“你是她的朋友?”
燕山模棱两可地承认:“算是吧。”
“她在屋里。”奶奶颔首示意,“进去就能看见。”
“多谢。”
李婆子在旁边瞪圆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燕山扫过门上的一角衣袍,脑子里的算盘瞬间打得噼里啪啦响,把这匹布料价值几何,刺绣做工消耗多少人力算了个明明白白。
不算还好,一算之下,那五根指头的威力瞬间被击败得体无完肤,起码还得往上加二十根!
她不禁酸溜溜地腹诽:这一家子连做小本生意都摸不着门道的孤儿寡母,几时认识了如此了不得的人物?自己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