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曲响了起来。
配合着这段音乐,连打斗都变得更有可看性了,就连福尔摩斯都被激起了更多斗志,没用多久就将敌人击倒了。几个醉汉再起不能,酒馆老板被摁住时,愤懑又委屈地哭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我!”
福尔摩斯比他更委屈。
等出了小酒馆,他就忿忿道:“真的假的?你就那么干看着我挨打吗?”
顾青:“所以我才即兴演奏了一曲嘛。”那个欢快的BGM,就是他给配的。
福尔摩斯:“……”
顾青还有理有据得很:“再说了难道不是你说的,‘看你工作’,你没说我还要跟着动手。”
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龇牙咧嘴地往前走,顾青就不理解了:“你还真生气了吗?难道我的即兴演奏不够应景动听吗?还是说你更愿意看到我动手之后,现场血流成河,拼都拼不起来?”
福尔摩斯很难去反驳:“……我只有一个问题,小提琴你藏哪儿了?”
顾青回答道:“你无法感知到的空间内。”
“废话。”福尔摩斯说着还十分手贱地要去掀顾青的兜帽披风。
“啪。”
福尔摩斯缓了下,才抱着被木棍抽打的手喊了起来:“疼疼疼!”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顾青瞧了一眼,由衷地赞叹道:“我对力道的掌控精度又提升了呢。”
福尔摩斯:“……”
这下福尔摩斯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不敢再随便伸手了。几分钟后,他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提起案件。老实说,查到了现在他尽管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但是疑惑却越来越多了,等回到贝克街后,他顾不得身上和人斗殴出来的淤青,全心投入进了案件中,期间有出去发了封电报,查了查资料,弄到最后他烦躁地扯着头发,在起居室内大喊:“这没道理啊!”
因为动机。
福尔摩斯目前找不到能将所有链条链接起来的动机,甚至于老查理这边的相关人员都没有多少嫌疑,他们无法从老查理之死中获利。
顾青干脆闭上眼睛,不让上蹿下跳的福尔摩斯吵到他的眼睛。
下一刻福尔摩斯就窜到了眼前:“你的看法呢?快说说,看能不能给我点启发?”
顾青半睁开眼睛:“你确定?”
福尔摩斯点头:“说。”
顾青直接宣布了答案:“被害人的死亡能换来的最直观结果是一份讣告和一场葬礼。”
——顾青之前以瘟疫医生的身份去被害人家中时,先塑造了可信的形象,接着冷不丁宣布那是传染病,这时候被害人的家属们第一反应自然是被唬住了。如果他们中间有凶手,那么凶手的反应必然与众不同,最明显的表现是不会担心被传染。然而并没有这样的人,加上后面的一系列证据,都证明被害人的死和他身边人无关,可矛盾之处在于那为什么有人处心积虑地谋杀被害人呢?排除所有可能,剩下的那个再匪夷所思,也是真相。
醍醐灌顶。
福尔摩斯倒后一步,坐进了扶手椅内,一切的一切都联系起来了:
“讣告是给所有能看到报纸的人看的,而看到讣告的人会来参加葬礼,这其中会有人是凶手真正的目标。他们无法通过正常途径找到此人,所以就策划了一场无辜之人的死亡,而目标人物必然是和老查理关系足够亲近的,无论情况多严峻都会来参加葬礼的。
“吉布斯家有一件印度地毯,那种工艺品很珍贵,之前从没有流入到英国来,只可能是从当地带回来的;茶杯、对、茶杯,他们家厨房用的茶杯不是骨瓷茶杯,是东方古国的工艺,他们家的人从没有觉得过那套茶杯值钱……走私?”
福尔摩斯继续理清思路:“为什么这次艾伦·莫根和他一贯的作案特征相悖?不,不相悖。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道德沦丧……”他说着就像是想到了谁。
仔细一想的话,他并非是妄加联想。
想想看吧,艾伦·莫根本来是一名有污点的医师,在哈默太太案件前莫根他就因为偷拿药房的处方药被发现,然后遭到了开除,而在哈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