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
司怀脚步顿了顿,抬手拿下那片枯黄的叶子?,问道:“她叫杨柔。”
陆修之嗯了一声:“我知道阿姨的名字。”
“小时候见?过几面。”
司怀愣了下,恍然:“老司好像说过,你小时候是住这里的。”
陆修之微微皱眉:“你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
司怀点?头:“五岁以前的事情记不太清。”
陆修之垂下眸子?,五岁……
司怀是五岁的时候走丢的。
司怀抬眼,看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有些好奇小陆修之是什么样的。
他?问道:“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么?”
“偶尔。”陆修之说。
他?和司怀差了六岁,又因为体质问题,不常出门。
五岁以前的司怀,陆修之只见?过几面。
司怀:“我们玩什么?”
陆修之:“书。”
司怀:“……”
往前走了两步,司怀坐到院子?里的休闲椅上,懒懒地翘着脚,仰头望着星空:“其实老司和妈妈的事情我都知道。”
“他?们认识的时候,老司已经是司总,妈妈还是商阳大?学的大?学生……”
司弘业是对?杨柔一见?钟情。
当时司弘业还年轻,是个高富帅,杨柔很快便陷入了爱河。
热恋的时候,杨柔父母发生意?外,车祸双双去世,只剩下她一个人。
司弘业求婚,她答应了。
因为失去了父母,杨柔很想要个小孩,婚后很快就怀了孩子?。
取名司怀。
杨柔怀孕生产的那段时间,司弘业公?司事务繁忙,经常加班,再加上本?身大?男子?主?义的性格,忽略了杨柔。
时间一久,再加上身体方面的问题。
杨柔患上了产后抑郁症。
司弘业一开始没有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杨柔的病已经很严重了。
陆修之抿唇:“你小时候走丢和杨阿姨有关系吗?”
司怀恍了恍神:“好像是走丢了,不过后来妈妈找到我,之后就带着我离开商阳。”
陆修之垂下眸子?。
杨柔身体不好,极少出门,哪怕陆家就在对?面,司弘业带着司怀来拜访,她也只是站在院子?里,远远地朝他?点?头示意?。
她一个人能?找
到司怀吗?
陆修之屈起食指,轻轻叩了叩桌面。
“所以司家只找了你一年。”
陆修之那时年幼,司怀和司家的事情都是父母负责安排人手、具体事宜。
他?没有参与具体的事情,只知道一年后司家便放弃了,现在想来应该是得?到了杨柔和司怀的消息。
那么当年陆家找的不是司怀……
司怀怔了怔:“老司找了我们一年吗?”
他?长叹一口?气:“老司那家伙……”
“我和妈妈从商阳到晋古,一年时间,妈妈的病情好了不少。”
“六岁的时候,她还寄了一封信,是给老司的离婚协议书。”
“那天她很开心,主?动看了关于老司的新闻,”司怀慢慢说,“我知道她是故意?主?动告诉老司我们在哪儿?。”
“想让老司来找我们。”
“但是老司直接签了离婚协议书,还寄了一张卡过来。”
司怀眨了眨眼:“然后她的病又复发了。”
“她吃了很多药,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刚离开商阳的时候,司怀说过要爸爸,每一次只要说了爸爸两个字。
杨柔就会哭,严重的时候还会自残。
几次下来,司怀不敢提爸爸,一心照顾生病的妈妈。
他?从什么都不会,到学会洗衣扫地、油盐酱醋……
因为杨柔住院,司怀阴差阳错认识了张钦洲,接着发现他?们住在同一栋小破楼,张钦洲就住在他?们楼上。
杨柔出院后,不仅厌世,还开始讨厌和司弘业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司怀。
见?司怀整天和张钦洲一起玩,便想把?司怀扔给张钦洲。
司怀没有恨过杨柔,他?知道杨柔病了。
病得?很厉害,这些事情都不是她的本?意?。
张钦洲清楚杨柔的病,知道她不适合照顾小孩,又和司怀投缘,答应照顾司怀。
司怀上小学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住在张钦洲家,因为杨柔不会给他?开门。
直到有一天,很普通的一天。
和往常一样,他?放学回家,习惯性地敲了敲门。
门开了。
杨柔躺在地上,身体还有些抽搐。
接着便是救护车尖锐刺耳的声音,医院的消毒水味儿?……
[司怀,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