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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澄觉得夏油杰很对劲。
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缘由,才会接下死刑执行人的任务呢?
又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才会邀请明面上是敌人的约会呢?
主?还是被迫。
如果是夏油杰想做的事情,人能强迫他,除了他自己。
千澄想明白,又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难过。
看向繁华喧闹、颜色亮丽的游乐园,又看着身侧举着游乐园地图的黑发少年,他较记忆要消瘦许多,但他唇角却始终露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
——就好像真的只是在难得的休息日,两个人跑出来约会一样。
……真的吗?
九十九由基的电话敲响了千澄的警钟,心知肚明接下死刑执行人任务的夏油杰已经、也必须是敌人。
现在的平和就像是童话故事被施加魔法的灰姑娘一样,当午夜十点的钟声响起时,一切都会变回原样。
这是什么新型的自刀段吗?
玩家困惑。
还是说这是针对的一次谋划?
千澄警觉地注意着小地图,标志着禅院甚尔的小绿点还在远处——松了口气,就知道他会跟上来的嘛,之后要是什么突发情况就拜托他了,甚尔。
同时千澄还扫了扫游乐园他区域的地图,都找到代表敌方咒术师的红点。
敌情,埋伏。
就好像真的只是个再寻常过的约会。
尽管,它曾被夏油杰亲拒绝过。
千澄暂时放下了心。
总之先好好玩吧!
就像夏油杰说的,
——单纯作为青梅竹马再放松一回。
在这期间,他们交谈一点半点最近发生的事。
关于苦夏,关于叛逃、关于加入q、关于拒绝五条悟、关于禅院甚尔,一切能打破幻境的话题都被遮掩在水面下。
这么想,却改变装束,属于首领戚风的绷带依旧缠绕在右眼,以猩红的左瞳视人。
夏油杰却在意这一点,或许是表现出来。
他只是从站在千澄右侧的习惯,换到了千澄的左侧,比起这只眼睛所代表的意义,在乎自己能否被看见。
……等等,人呢?
千澄看见夏油杰,恍惚了一下,就见眼前多出两个冰淇淋球。
因为是杰,所以下意识咬了离的近的那一个,巧克力味的些冰口,记忆好吃,所以嗅嗅闻闻另一个,点评:“这个好吃。”
“是吗?”
夏油杰自然而然地将两只甜筒转了一圈,将那只完好的冰淇淋给了,自然无比地顺着千澄的牙印咬下了另一个。
“我顺带着买了一些吃的,之后一起吃吧。”
“好。”
……
……
凭借超隐藏能力远远地跟在后边的天与咒缚爽地“啧”了一声。
原本,他还觉得年轻人约会真意思。
比方说,为什么要买两个冰淇淋球。
如果是他的话,最多只会买一个,无论是他还是小富婆拿着,另一方想吃的时候都要拉近距离,他甚至以直接吃小富婆嘴角的,将冰凉的奶霜挤压成粘稠的液体,舔舐、探入,在温热的口腔间融化。
但现在看了这两人的互后。
小富婆面对青梅竹马时那种习惯性的无距离感和那小子着痕迹的进攻又让他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窥伺的宝物能被掠夺的危机感。
这个下败将,还会做出什么事?
-
游乐园。
千澄看着脑袋上的猫耳朵发箍,被工作人员推搡着和狐狸耳朵的夏油杰合了影后,才了这果然是约会圣地的感。
一开始的态度还些僵硬,出于想看他做些什么的心理将主权交给了夏油杰,被事人一样的夏油杰带着玩了全场。喧闹的氛围和欢快的气息很好地消磨了两人无需说明的的敌对感和隔阂感,软化了少女坚硬的外壳。
只是,千澄偶尔会怀疑自己能在什么恋爱游戏。
但问题是,对象夏油杰?
恋爱哪事业好玩:)
——【跳楼机1:00p】
和他虚脱的游客同,夏油杰和千澄走出来的时候,步履平稳,气息稳定。
这种从空坠落的失感相比咒术师的战斗生活而言值一提。
“上一次从这么的地方掉下去,还是因为悟君呢。”
“嗯?”
“我应该和杰说过,那家伙啊,祓除咒灵把大楼搞塌后才想起来我们还在楼顶,于是急急忙忙带着我跳下去了,差点就被埋在面呢。”
“……这样啊。”
“杰你应该很习惯吧?毕竟你经常骑着咒灵在天上飞。”
谈到自己的时候,夏油杰才笑起来。
他想起两人曾同骑咒灵上下学的经历,那时的他还完全掌握驾驶咒灵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