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把崭新的长管猎.枪,样式浮夸的豹纹皮革,包裹着枪.身。
男人随手拿起一把,眯着半边眼睛,架到面前,作势瞄向他们。
“不、不……别……”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玩家,瞳孔瞪大,面色惊恐地连连往后退,“对、对不起……别开玩笑……”
男人嘴角抬起,只假意扣了下扳机,那人就吓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嘴上不住求饶道:
“对不起、对不起,别杀我!!”
那副可怜的样子,让站在一旁的季池似乎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伸手推了下好友的枪口,无奈制止道:“好了,别闹了。”
“按照规矩来,不要随便吓唬他们。”
“别又像上次一样,还没开始就弄得一团脏。”
怀姣这个时候还听懂这句“弄脏”的意思,他简单的头脑,仅仅只能猜想到接下来的游戏会很危险,甚至有可能会见血。
台上唯一没有戴上面具的季池,仿佛充当着主持人一类的角色。
他看上去很好说话,在这种情况下,还十分贴心地为台上迷茫无知的玩家们,隆重介绍了舞台底下的观众身份——
“你们的幕后金主,普丽达号的尊贵宾客们。”
玩家们顺着他的指向,往舞台底下看过去。
他们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泳池派对里的男男女女、甲板上欣赏日出的游客、赌场里的狂妄赌徒,甚至还有那些个土匪一般,将玩家摁在餐厅地板上“要求”赔偿的游轮警务人员……
他们总算想明白一件事,一件细思极恐的事。
游戏短信里不断提及的普通宾客,无数次刻意提醒让他们不要引起怀疑的船上游客们……所有所有,游轮上看似擦肩而过的每一个“普通人”。
实际上都是幕后的观众。
无聊的下注者们,为了更多的参与感,将自己也融入到游戏中。
像看小丑一样,近距离地欣赏他们错漏百出的演技,和狗一样的求生表演。
怀姣甚至想到断食后的那几天,季池告诉他,有的玩家为了生存,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尊严,来向这群“毫不知情”的普通宾客们换取食物。
台上一个长相秀气的年轻玩家,在看到近排那几张熟悉的脸时,手指蜷缩,表情轻微扭曲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崩溃蹲下身。
“骗子,畜生……”
底下响起一阵暧昧不清的哄笑声。
“前天晚上你在向畜生摇尾巴吗?”
前排的观众,视线轻挑扫过台上,他们意味不明地,停在怀姣的脸上绕了几秒。
“一袋方便面够不够让你们叫上一整晚?”
怀姣苍白着脸,听到身旁站着的季池,也跟着轻笑一声。
……
“好了。”
跳过不必要的情节,为了节省时间,季池向他们简单介绍了接下来的游戏规则。
“非常简单的人气投票环节。”
“用来筛选掉一些,表现不佳的选手。”
台上的玩家们面面相觑,似乎都没太听明白,仓皇而紧张地问道:“什么意思??”
季池却不回答他们,反而抬了抬下颌,直接示意底下的观众们进行投票。
数十个玩家茫然站在那儿,像是拍卖台上待价而沽的展示物品。
等待着现场观众们的“举牌”。
真正意义上的举牌,写着玩家编号的牌子,一个接一个地举起来。
在玩家们还在不明所以的时候,台上某个年轻的富一代,已经迫不及待地为他们报出了结果:“第一位幸运玩家,C202!”
他不顾身旁茫然的众人,径直走到舞台一侧的大木箱前,随意拿出一把枪。
接着猝不及防地抬起拉栓,直接瞄准那个玩家——
“砰——”的一声。
老式长管猎.枪震耳欲聋的开火声,响彻剧院。
“啊——!!!啊!!!”
惊恐的尖叫声、牙根发酸的惨叫,自舞台上,此起彼伏地响起。
怀姣瞳孔震颤,四肢好像被钉在原地,一动不能动。他浑身血液倒流,在那眨眼的瞬间,被身旁伊乘风用肩膀撞了下,快速挡在身后。
“嘶。”
几步开外,刚刚开了一枪的富一代,让霰/弹枪巨大的后座力震得龇牙咧嘴,连甩了好几下发麻的手臂。
好半晌,才抽空问了句:“死了没?”
季池看了眼,挑眉摇头道:“你的枪法很烂,下次麻烦站近一点。”
因为季池稍带嫌弃的口吻,年轻的公子哥十分不忿,他招呼也不打一声,再次抬起枪,又是拉栓,“砰”的一声。
这次他特意瞄准了颈部以上。
怀姣被伊乘风死死挡在背后,丝毫看不到眼前的画面。
但从红发青年猛然绷紧的脊背,和台下轰然拔高的兴奋叫好声,可以得出……
那人大概已经死了。
过强的脑补能力,让怀姣甚至好像听到了脑花崩开的声音。
有人膝盖发软,直接跪坐在地上。
分开的脚下,滴滴答答、淅淅沥沥的细微水声,被激烈的鼓掌声掩盖。
伴随着台上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