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梳妆台上。
他像一个真正的,无法动弹的玩偶一般,垂着脸僵坐在台面上。
阿戈修斯并没能打发走他的弟弟,男人坐在怀姣面前,手指微跳,强作镇定地给怀姣化妆。
阿戈修斯十分清楚他的这个弟弟有多可怕。
所以一点也不想看见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漂亮娃娃,毁在他的手上。
就像之前那些失败的玩偶一样。
“圣迪辛拉的万圣节演出中止了。”
柔软的灰鼠毛刷扫在眼皮上,怀姣睫毛一跳一跳,薄薄的眼皮乱颤。
“哦?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一个小小的亚裔演员走失了。”
“他们那个纽约的大魔术师,在台上就停止了戏法,”陌生的男人好像笑了一下,沉闷的嗓音震着胸腔,道:“我还没见过他那样滑稽的样子,直接当着观众的面,跳下了台。”
“好像丢了姘头一样。”
“圣迪辛拉的好名声,大概要走到头了。”
“就为了一个走失的亚裔。”
“是吗?也许是真的丢了姘头吧。”阿戈修斯轻抬着怀姣的下巴,敷衍地回应道,“谁知道那个魔术师有什么古怪癖好,也许他也刚好爱好一些黑头发的……漂亮小男孩。你知道的,四处流窜的马戏团里总是很乱,名气响亮的大魔术师包养一个小男孩为他随身抚慰欲望,实在正常……”
“就像他一样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的高大男人,突然站定在梳妆台旁。
怀姣的心脏猛地一抖。
如果不是他牢记着阿戈修斯先前提醒他的话,恐怕他现在会吓得直接叫出来。
‘他是大老粗,分不清玩偶和真人。’
‘只要你不要动。’
头顶的吊挂的顶灯,让那个身形巨大的陌生男人,将一点昏暗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
怀姣只感觉眼前都黑了下去。
有些荒诞又不合时宜地想道,也许阿戈修斯说的大老粗,都体现在男人的体型上。
眼前的男人实在高大得有些恐怖了。
几乎快有两米……
极度逼仄的肉/体压迫感,让怀姣控制不住,想要后退。
但是阿戈修斯死死捏着他的下巴,强行止住了他无意识的躲避动作,“你挡住我的光了,亚尔曼。”
“他是谁?你的新玩偶吗。”
名叫亚尔曼的男人,无视了阿戈修斯的话,反而动作极快地,伸手抓向怀姣裸/露着的肩膀。
男人半弯下脊背,抓着怀姣柔软圆润的肩头,像某种犬科动物一样,用他高耸的鼻子,凑近耸了耸——
“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阿戈修斯。”
……
阿戈修斯在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向怀姣仔细介绍过自己的玩偶。
那些玩偶从服装到妆容,都由店主阿戈修斯亲手制作,甚至还会为每一个玩偶,喷上不同味道的香水。
“如果你是玩偶,我找不到味道可以配你。”
男人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用来夸赞怀姣身上美妙的香味。
但是这样一句怀姣从第一个副本就已经听惯了的夸奖,在眼下场景中,从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却格外的让人感到惊悚。
男人的脸上,甚至还戴着一副万圣节的鬼面具。
“好软,他的皮肤,还是热的。”
阿戈修斯口中的大老粗,用极其符合这个外号的粗鲁举动,将怀姣吓得寒毛倒竖。
他毫不顾忌地将刚才还抓在怀姣肩膀上的手,伸进了他微微敞开的衣领里,用力揉了一把。
怀姣猛地颤了下眼皮,嘴唇紧咬着,害怕自己尖叫出声。
面前阿戈修斯一下子绷紧了下颌,咬牙道:“好了,你可以滚了,别打扰我……”
“阿戈修斯,你给他喷了什么香水。”戴着鬼面具的亚尔曼,再次打断了阿戈修斯的话。他像是听不懂对方驱赶他的话一样,又或者是根本不在意对方说了什么,只自顾自地,做出自己想要做的事。
亚尔曼站在怀姣的面前,当着他的哥哥,阿戈修斯的面,又将那只手摸进了怀姣的裙子里。
裙子一摆往上扬起,露出两条细白的腿,亚尔曼用手去摸,越摸越往上。
怀姣呼吸都停住了,他庆幸自自己是并着腿的坐姿,既不能动,也不敢抖。
只能被动感受着男人手指的粗粝质感,游走在自己的皮肤上。
“夹得好紧。”
在亚尔曼的手将要摸到里面的时候,身旁的阿戈修斯总算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按住——
“别碰我的娃娃!”
“你太小气了,阿戈修斯。”
“而且你也是个骗子。”
“你明知道我找了他多久。”
不止是阿戈修斯,连怀姣突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下意识愣了一下。
“他一直在马戏团里,我在他的车外,蹲了好久。”
“你也喜欢他吗?阿戈修斯。”
怀姣在这一刻,总算意识到什么,他飞快地抬起头,看向面前戴着面具的男人。
对方似笑非笑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