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未来的耳垂愈发疼痛。
她的身体痛神经敏感,逐渐加深的痛感提醒着她,刚才两面宿傩对她做了什么事。
“你有病啊,没有耳洞你还硬戴!”她将装着面粉的束口布袋摔在地上,抬起没被制住的那只手,握着拳头怒气冲冲地捶向两面宿傩,“你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
毫无意外,又被接住了。
源未来被他气得肺都要炸了,他身体那么结实,被她打一下又能怎样!
两面宿傩双手握着源未来两只纤弱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压制住她的挣扎,不以为意道:“我感觉那个耳环好看,就给你戴上了,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疼死了!”源未来本想抬腿踢他,但她刚才在与妖怪周旋时崴了脚,只好作罢。
她用因疼痛而生理性地泛酸的眼睛瞪着两面宿傩。她的下睫毛长,当眼里开始聚集水雾时,沾湿的睫毛会显得眼尾略微下垂,更加楚楚可怜。
被这样的眼睛怒视着,两面宿傩的态度依旧散漫:“嘁,治好不就行了。”
他说得轻巧,做得也轻巧。
他松开源未来的手,手指触碰她的耳垂。
耳垂处胀痛到有点发麻的感觉消失了,只余下耳饰的坠感。源未来看不到自己的耳朵,但也能知道,两面宿傩治好了她。
可是,这不代表她刚才没受过伤。
源未来清楚地意识到,两面宿傩并不把她当人看,而是当成一件物品。
可以随意地破坏,也能随心情修复。
她更生气了,虽然知道两面宿傩就是这种人,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愤怒。
报复,绝对要报复!
现在好感度是10,等再多个0的时候,她要往死里虐两面宿傩,让他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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