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明敬舟,笑弯了眼睛:“王府的人都很好,殿下也好。”
原本还很好吃的肉干,忽然间就变得没滋没味,明敬舟狠狠咬了两口。
哪个岳父,会喜欢拐走自己女儿的臭男人?
“我儿与老四闹矛盾了?”隆丰帝合上手里的密报,问刘忠宝:“前些日子,平远侯府让明家姑娘避行是怎么回事?”
刘忠宝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郑家老太太年纪大了。”隆丰帝站起身:“年老者失智,晚辈平庸,花团锦簇之下,只剩一滩烂泥。”
叹息一声,隆丰帝有些感慨:“当年老平远侯还在,郑家又是何等气象,晚辈无能,堕先辈威名,实在令人遗憾。”
刘忠宝弯腰给隆丰帝换了一盏茶。
“朕记得,前几日平远侯上奏,想为其子谋个职缺?”
“陛下好记性,老奴只依稀记得有这件事。”
“把奏折打回去,郑家如此家风,晚辈如何能在朝中任职?”隆丰帝在年轻一辈的名单上,找到郑望楠的名字,用朱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叉:“平远侯虽病重,朕本应怜悯,但在朝为官,最重要的是德行操守,朕不能因一时怜悯,拿江山社稷当作儿戏。”
刘忠宝看着那个鲜红的大叉,笑着道:“陛下,天下受您恩泽,能人辈出。没有郑家,还有孙家、李家、明家,天下千万家人才,都为您所用。”
隆丰帝轻笑出声,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放下朱笔:“今日雪大,去明月宫吃暖锅。”
至于那份宸王当街与齐王发生矛盾的密报,被隆丰帝扔进了火炉中。
渡卿年轻气盛,为未来媳妇出气,也是人之常情。
“殿下,宸王如此咄咄逼人,不如让御史参他一个目无兄长之罪?”
“不可。”齐王断然拒绝:“父皇偏宠五弟,就算有御史上奏,他也不会过于责罚他。反而会觉得我这个兄长的,心胸不够大气,容不下弟弟。”
“就算陛下不责罚,也能让文武百官知道宸王的无理……”
“难道文武百官不知道他的脾性?”齐王讽笑一声:“谁又敢当着他的面,说一声不是?”
谋士沉默下来,王爷说得没错,只要陛下偏爱宸王,他们做什么都没有用。
“王爷,即便陛下再偏爱宸王,但他始终是皇上。”谋士压低声音,提醒齐王:“他行事如此无忌,早晚会触及陛下底线。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推波助澜……”
“王爷,您的婚事在即,当务之急是尽快笼络孙家势力,为将来筹谋。”谋士道:“拥有了孙家,等于拥有了天下无数文人的支持。”
齐王想起孙家的那位姑娘,那是个很聪明,也知进退的女人。
雪下了两天,第三天早上,玖珠起床看到挂在天际的太阳,长长叹息一声:“雪要化了。”
“小姐不用担心,今年有可能还会下雪。”春分笑着安慰她:“以后每年冬天,你都能看到漂亮的雪景。”
玖珠趴在窗台上,看着吊在树枝上的冰凌:“也不能一直下雪,会冻着人的。”
“是啊,雪下得太久,苦的是老百姓。”春分用梳子,轻轻梳着玖珠身后的长发:“听说以前还有人被活活冻死,自从陛下登基,在各地建救助所后,这样的事少了很多。”
“圣上真是一位了不起的皇帝。”玖珠转头看春分:“春分姐姐,你以前都跟在母亲身边吗?”
“是啊,我六岁进府,在府里待了十二年。”她看着玖珠姣好的容颜,继续说了下去:“那时候老爷刚被平反,府里的下人很少。夫人心善,收留了几个被父母遗弃的小姑娘,我就是其中之一。”
春分没有告诉玖珠的是,当年夫人收留她们,也是小姐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见到她们可怜,就想起了寄养在陵州族老家的小姐。
假小姐进府那年,她虽然才八岁,但她仍旧记得夫人查出事情真相后,哭得有多么的伤心与绝望。
幸好老天保佑,让小姐平平安安回到了夫人身边。
“好姐姐,再给我讲讲以前的事。”玖珠对家里的人,很好奇。
春分笑着继续给玖珠讲老爷、夫人以及少爷的趣事,看到玖珠眼里的亮光,她心里隐隐有些难过,如果当年陵州那些所谓的族人,没有丢弃小姐,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