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们头上直接带着红条,只是在老大红条清零之后,两人头上的红条有三分之一变成了灰色。
鹿幼歌猜测,红条代表生命,而蓝条大概跟他们身上奇奇怪怪的用具有关。
果然,在老二死后,他头上的红条清零,平头头上的红条则又变灰了三分之一。
至于这个花坛,大概是:
活人吃掉花,会全身开满花,而后从内到外都是花,成为盆景;
死人却会直接被拖进去被花吃掉?
那么冲锋衣是什么死法呢?
那位一闪而过的花中睡美人,又是什么?
鹿幼歌正想着,似乎察觉到什么,倏地抬起头,四楼一个窗户前,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穿着校服的背景=能在雾气中视物=可能看到了全程。
鹿幼歌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猜测:这会是哪位同窗呢?
她没有将心思在同窗身上多放,而是低头看向宋柯。
宋柯的状态不是很好,那两箭一左一右射在两个肩胛骨上。虽然没伤到骨头,但校服都染红了,总是板着教导主任一样的小脸,惨白惨白的,可怜的很。
更重要的是,这种伤不应该一直昏迷才对。
“得去医院。”倪臣将人抱在怀里,看着鹿幼歌,“回教室打电话?”
他对鹿幼歌感觉很复杂,畏惧是一方面,但同时在这种情况下,又多了一些难掩的依赖,所以他不是在通知,而是在询问。
“恐怕只能去医务室。”鹿幼歌不知道倪臣的心理想法,也没兴趣知道,但开口时依然是乖巧的建议,而非命令,“教室里有人试了,手机没有信号,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不如先去医务室,行吗?”
“好。”
“我跟你们一起去。”鹿幼歌不知道学校进来多少人,怕他们路上遇到什么。
倪臣闻言松了一口气,他也怕。
鹿幼歌扭头看了一眼平头,“这个叔叔也受累,跟我们一起去吧。正好我们可能有些事情,想要劳烦您回答。”
两方人隔着一段距离,中间有雾气,鹿幼歌他们能看到平头,但是平头却是看不到鹿幼歌的。而且他此时有种绝望的颓废,闻言头都没抬,一声也没吭,更别提什么同意或者反抗了。
鹿幼歌也没有真要得到平头口头回答,她手上扯着绳子另一头,回头看向站在原地的倪臣,疑惑道:“纪律委员?”
倪臣抿了抿唇,抱着宋柯,跟着人走了。
因为顾忌宋柯情况,两人不约而同步伐极快,平头像是认了命,一言不发地跟着人走。
一路沉默不语,在经过教学楼前的时候,鹿幼歌突然抬头,五楼窗户上,吊着一根空荡荡的绳子,原本绑着的绿豆眼不翼而飞。
鹿幼歌像只是随意扫了一眼,神色不变地收回视线。
医务室距离她们这栋教学楼有一定距离,两人又担心这些不明人士不知道从哪窜出来,鹿幼歌几乎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好在一直到医务室门前,都没看到人。
倪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凝重。他心里不是没想过,这一路可能会遇到,喜欢在楼下转悠抓人的教导主任,然后将上课时间还在外面闲逛的他们,狠狠批评一顿,问他们的班主任是谁。
他们还可以顺势说三班班主任的名字,三班班主任是他们的地理老师,每天在他们班拉踩——拉三班踩四班。
可是没有,什么人都没有。
在恐慌之后,他不得不正面这个问题:
学校教职工跟学生真的都不见了,只剩下他们一个班,仅仅只有35人。
来不及伤春悲秋,医务室就在眼前。
倪臣刚要踏进去,突然被鹿幼歌拉住了。
鹿幼歌冲倪臣摇了摇头,示意他往旁边去,她自己则是快走了两步,在门前不远,却又恰好还在雾气里,语气焦急道:“李姐姐,你在不在,李姐姐?”
李姐姐是医务室的实习医生,一般来说24小时都在医务室。
这所高中的医务室平日里是24h有人的,而现在的情况,医务室里应该是没有人的,但是鹿幼歌听到了里面有声音。
目前学校只有两方人,一个是高三四班全体同学,一个是不明人士。
她站在雾气里开口,可以试探里面到底是哪方人。
果不其然,鹿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