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站在她寝殿外守着的不是寿比和南山,而是苏别鹤和几个禁卫军。
【不是吧,狗子又来了?】
【他今晚不是应该忙成陀螺,分不开身吗?】
谢郬拎着钱袋子走近寝殿,苏别鹤与几个禁卫军对谢郬拱手行礼,谢郬无声的对苏别鹤指了指寝殿,用嘴型问他:
‘陛下在里面?’
多余一问,苏别鹤在,高瑨怎么可能不在!
果然,苏别鹤点了点头。
谢郬看向他身后,寿比和南山纷纷苦着脸冲谢郬笑,她们两边各站了两名禁卫军,显然正是因为这样,她们才没办法给谢郬通风报信。
硬着头皮推开寝殿大门,谢郬看到了坐在软榻上,腿上盖着条绒毯子,在灯下看书的高瑨。
进殿之后,谢郬如一个晚归的酒鬼丈夫,心虚又无奈的走向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内里早已怒火滔天的等门妻子。
“陛下……什么时候来的?”谢郬谨小慎微的问道。
【搞突然袭击,狗子有你的!】
高瑨翻了一页书,神色如常:
“来了没多久。”
【没多久……那估计就是挺久了。】
【这时候我要回一句‘那就好’,基本就可以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谢郬灵机一动,提着今晚赚来的钱袋子,巴巴的送到高瑨面前,说道:
“陛下,今天是姜嬷嬷生辰,臣妾陪她打了一会儿马吊,赢了些钱。”
【我可怜的小钱钱。】
【注定和我有缘无分啊。】
【充公上交是态度良好的表现,可以请求从轻发落。】
高瑨抬眼看了看,倒也没客气,伸手把钱袋子接过,谢郬用指尖委婉的挽留了两下也没能挽留住。
收了谢郬的钱袋子,高瑨将书又翻了一页,凉凉说道:
“姜嬷嬷生辰,你还好意思赢她钱啊?”
谢郬尴尬一笑:
【要不是你来了,我今晚能直接帮她戒赌。】
“还不是因为,昨晚在夜市上都是花的陛下的钱,臣妾心里过意不去,这才想着赢一点回来,还给陛下。对,这钱都是臣妾为陛下赢的。”
谢郬说完这话就在心里唾弃自己:
【谢郬啊谢郬,你也忒不要脸了。】
【这种肉麻的瞎话张口就来。】
【老谢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教会你为人正直,你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学会了厚颜无耻。】
“说也奇怪,臣妾从前的手气可差了。但今天臣妾心里想着要为陛下赢钱,这手气忽然就好了,想来定是陛下冥冥之中保佑着臣妾。”
谢郬破罐子破摔,将厚颜无耻贯彻到底。
高瑨却听着不太乐意了:
“冥冥之中……保佑你?”
【可不就是保佑嘛,死鬼!】
“呵呵,不是保佑,是……支持!嗯对,支持!臣妾对陛下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鉴,肯定连老天爷都感动了,这才叫臣妾赢了这些。”
谢郬说完,感觉自己的下限又拓宽了不少。
高瑨听到这里,将手中书合上,抬起头正眼看着谢郬,忽然爽朗一笑,对谢郬指了指寝殿中央的圆桌:
“爱妃对朕果然很好,朕很感动。朕也有礼物送给爱妃。”
谢郬脸上在笑,心里慌得直起鸡皮疙瘩:
“礼,礼物?”
高瑨点头:“嗯,就在那边,去看看。”
谢郬扭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圆桌上放着一只紫檀木的雕花匣子,犹疑不解。
【狗子能送我什么好东西?】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w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