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尽力试一试, 不过虽然在玻璃里面输入定量的咒力并不算难,但是批量生产的话...大概还是不大容易的。”横阳斗思索了一下,慎重地回答。
“这就要看咒力的转移和储存这个项目的研究成果了。”心里已经有数的我很快回答道, 平静地说出我被别人听到可能还会被笑话的设想, “既然绝大多数的非咒术师体内也是含有一定量的咒力的,那我们不妨把咒力当成一种常见的能源来看待, 想个办法把非咒术师的咒力也利用起来。”
不然不是太浪费了么。
虽然这种能源的来源是负面情绪,但是比起其他各种能源来说,咒力完全可以说得上是一种无污染无公害的优质能源啊。
“你是说...”横阳斗仅仅是稍微愣了一下,目光就已经活动了开来,看样子已经在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了。
越思考他的表情就越凝重, 眼神也越亮。
“想个办法让非咒术师接受咒力这种‘能源’,然后弄一个可以储存咒力的东西出来,让每个人都能自发地把咒力储存起来, 然后再由专门的部门以一定的价格去回收储存起来的咒力。”我说完了之后补充了一句,“不过最后这个部分就不是单单一个咒术界做得到的了,大概是得国家出面才行。”
在我过于大胆的设想中,将咒术界的存在暴露出来其实是很有必要的一步。
虽然这也会引发出来很多的问题, 以及一定程度的社会混乱,从短时间上看是弊大于利。但是从长时间上看的话, 应该可以算是利大于弊。
前面我应该也说过, 咒术师的存在, 政界和国家高层不可能不知道, 甚至于有可能也有参与其中,不然我去爱知县警署的时候拿出来代表咒术高专的旋涡纽扣, 也不会被行方便了。
那么咒术高层所做的事情真的就没有人知道吗?随意判定死刑的权利又是谁给他们的?
往大方向上来看, 未尝不是一种默许, 以咒术界小范围的牺牲,来换取大范围的和平。
不过好在从这默许地态度中,我也大概摸清了一种...算是潜规则的东西吧?准确地说,咒术界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可以算是一种半自治的模式。
这种模式的好处是,只要最后呈现出来的是一个声音,那么咒术界的上层是高层那些老人家,又或者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所谓,五条悟手动让高层换代,只要在咒术界内部说得过去,估计也不会有人来管。
这个的大前提是——咒术界的存在是隐秘的。
而我的计划就是打破这个局面。
“那么问题来了。”横阳斗默默举手,在一开始的眼睛一亮之后又开始考虑起了现实因素,“你们打算公开咒术界的存在吗?怎么公开?应该会有很多阻力吧...这样会不会有人来暗杀我啊?”
我注视了他片刻,缓缓说,“应该有吧。”
五条悟直接大声,“肯定有啦!”
横阳斗害怕地抱紧自己。
“不过具体的,让咒术界暴露在公众面前的方法...”我垂眸思考起来,稍微还是有些没法确定下来。
这当然不可能是直接就跟人们说‘哎,你知道吗?其实这个世界很神奇的哦,人类的负面情绪会产生各种各样的怪物,其实你们肩颈酸痛不是因为天天玩手机玩电脑,而是因为肩膀上趴了个诅咒哦’,这样不被当成中二病就算好了,没准还会被当成脑子有病。
“这样吧。”五条悟一合手掌,一副想到一个绝好主意的样子,“拍视频传网上,先引战,控制舆论闹大,然后再顺势抓几个影响力大的粉丝多的让他们看到诅咒。”
“这时候以前在各种诅咒袭击事件中目击到诅咒存在的人,应该也会有一些出来发言。”
“那账号被封不就没办法了?国家会不会也出来‘辟谣’?”我提出问题。
五条悟抬起的手一顿,顺势落到眼罩上调整了一下眼罩的位置,然后再若无其事地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