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想直接把轮回盘拨到禾青青怀孕的时间点。
是沧沉,知道岑羽喜欢,特意让轮回盘驻足了许久。
曹阳不知道这些,留在轮回盘前的他,还暗叹龙神仁慈宽厚,不但许诺鬼王,还令崇舟多经历了这一大段的甜蜜前生。
曹阳:也是,毕竟是老丈人么。
就是岑羽,他那个卒……
算算算,不想不想不想。
只当不知道。
不知道!
终于这一日,登门问诊的郎中对岑钟施礼恭贺:“恭喜门主,夫人这是有喜了。”
岑羽一愣:原来他们婚后一年便怀上了原主。
沧沉的目光落向禾青青的肚子,眼底有含情的温柔——
凡人怀胎,胎体先成,而后才能承载投生的魂魄。
如今不早不晚,刚好一个月,岑羽应该已经投生在此了。
沧沉倒挺想抽离些神识探入那有了神魂的胎体中‘看看’如今的岑羽。
不过为防意外,也怕龙息侵蚀,还是算了。
而面对一脸期待、准备麟儿到来的岑钟和禾青青,岑羽则摸进芥子里,拿出芥子中的那只所愿瓶,悄悄在袖中捏着。
原主,不知你如今魂归何处,就且这么‘看着’吧。
如今便是你自投生后、不多的与你父亲母亲相处的时日。
虽还只是胎儿,但他们真的十分欢喜你的到来。
此时岑钟也还不是鬼王,对你毫无算计,满心只有期待和高兴,一心盼着你的到来,暗暗许诺要做个好父亲。
你从前诸多不甘,如今‘见’此,应该也能欣慰、安心了——你曾在父母的期许中,你曾有这世上最纯粹的爱——虽然这短暂的一切,终会在某日忽然戛然而止。
岑羽目视着的窗前,禾青青挺着九个月的大肚子,边抚着肚子边轻缓低声地哼唱,岑钟走到她身旁,怕她着凉,合上了一半的窗户,又搂住禾青青,同她一起看肚子,两人满眼期待,聊着未来。
这一日,禾青青终于生了,白白的大胖小子,整个门派上下欢天喜地。
岑钟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抱,接生的稳婆抱着襁褓里的婴儿,笑:“可不急这一时,男人骨头硬、动作粗,新生的娃娃这般嫩,还是先拿枕头练练好再抱吧。”
岑钟堂堂门主、此刻如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小子,他伸出手去,茫然地说:“我练过了。”都练了九个月了!
稳婆将襁褓摆到禾青青枕边:“这个时候便是你们娘儿俩最大。看你儿子,多可爱。”“刚好他睡了,你也一起睡吧,好生歇着。”
岑钟紧张麟儿,更在意爱妻,稳婆都这么说了,他便按捺下心绪,同接生的婆子们一起退了出去。
岑羽和沧沉站在床头。
岑羽好奇地看看那新生的肉嘟嘟的小胖子:这便是原主了。
你好啊,原主。
也算是我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在沧沉眼中,则是一大一小两个岑羽。
小岑羽并不太乖,黑白颠倒,夜里不睡,白日昏沉。
岑钟和禾青青都不放心别人带,便亲自照料,照料得鸡飞狗跳——
禾青青和岑钟轮着在夜里哄孩子,哄得小岑羽要么哇哇大哭,要么蹬腿微笑,刚好不用睡觉。
到了白天,两人都困得不行,禾青青还好,刚生产完,谁都不敢让她操劳,她能在房中和孩子一起睡,苦了岑钟,日日提内气吊精神,又因为夜里被亲儿子折腾的,才四五日,堂堂修仙门派的门主,眼下竟犯出了青灰。
岑羽这个时候便拉起袖口,抚摸奶龙:同是崽子,你们真的乖多了。
感慨完,在小绿的脑袋上亲了一口。
沧沉直接醋了,不但要伸手把崽子从手腕上拽下来,还对岑羽道:“别的便罢了,亲龙只能亲我。”
岑羽玩笑地指着岑钟:“都是爹,差别有些大。”
沧沉却道:“龙窟的龙蛋只是与我同族同类,并不是我自己的血脉。”
因而它们既算不上是他的孩子,他也算不得什么爹。
岑羽又亲了小绿一口:“乖儿子,别理它。”说得好像是他的血脉、他是爹一样。
都不是也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