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吃不喝可以,太子已经一整天没喝半口琼露了,会不会撑不下去。
一会儿对着岑羽感慨,以前总觉得太子殿下是个只会钻泥巴地的顽童,如今有了妹妹,竟一下有了做哥哥的样子。
殿官:“哎,光阴易逝,白驹过隙啊。”
岑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他,觉得这位主殿官今天大概是太闲了,还是得给他找点事情做。
“你带人去后院,把新熟的果子都采了。”
殿官还在感慨:“白驹……”
岑羽:“即、刻。”
殿官赶紧行礼,忙不迭地转身。
岑羽总算得了清净。
夜里,沧沉还未回来,岑羽闲来无事,开始回忆白天孵蛋的过程。
一面奇怪:竟然是他怎么想的,龙蛋就怎么孵?
一面思考:他与龙蛋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感应?
又想,如今已经两条龙孵出来了,以后一定要多摸索多总结,争取把孵化和养育往科学高效的轨迹推进。
想着想着,岑羽打了个呵欠,忽然有点想沧沉。
他想沧沉说他很快便回,很快是多久?如今已经一天了。
又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跟那只大龙同榻而卧,每晚睡前,还要被大龙搂在怀里当猫撸几遍。
如今沧沉不在,没人在他睡前拥着他抚一抚后脑和头发,他竟然觉得有些空虚,还有点失眠。
习惯害人。
岑羽心里唾弃,手已经伸到自己脑后,上下来回地抚了几下:算了。
我摸我自己。
摸完又觉得不对,远没有沧沉rua他rua得舒服。
岑羽感慨他自己:还挺挑。
现在这么挑,以后离了沧沉岂不是……
岑羽一顿,心里升起股怪异的感受。
他这人感情观淡薄,从不觉得与谁认识就要长长久久下去,也不觉得分别、再无缘相见是多惋惜的事。
反而一直觉得人与人的关系就跟这世上的两片树叶一般,春生秋落,随风遇,随风散。
沧沉跟他以前认识的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吗?
遇见、分离,不都是很自然又很正常的事?
可为什么在想到哪一天要跟沧沉分开的时候,他心底会生出很轻微的一点舍不得?
岑羽解析他自己。
解析的结果:一定是因为沧沉长得帅,又位高权重,还是个金大腿,手活儿又好。
一般这种,放在穿越剧情里……
岑羽的思绪对着溶溶月色跑起了马:要么拜把子,要么进洞房。
岑羽赶紧刹住。
想什么呢?
真是一孵傻三年。
什么穿山甲、鳄鱼、蛇、鱼。
画完就给小球“看看”,问它本体是哪个。
小球沾了墨在这些画上滚来滚去,把画滚得乌七八糟,岑羽就明白了:都不是。
那是什么?
岑羽又想到了一个:“龙?”
小球忽然不滚了。
岑羽拿手拨它:“醒醒,别做梦了。”
小球抖抖抖,把默抖开在岑羽身上。
岑羽笑着拿手挡道:“又开始皮了。”
这日,向来顽皮好动的小球忽然安静得出奇,不飞也不飘了,连床都没起得来,只在枕边慢慢吞吞地滚了两下。
岑羽拿手去碰,发现小球非但不暖,浑身凉得出奇。
岑羽拿被子裹住小球,小球一动不动。
岑羽有些担心,怀疑会不会是前一日泥水里滚玩儿了太久,着凉了——即便他也不确定,一个蛋会不会生病。
一早上小球都窝在被子里没动一下,岑羽原本天天去树下小睡,这一日也没心情去河边了,午饭后便卧回了榻上,半盖着被子,小球拢在怀里。
河边树下,龙神预感到龙蛋将要孵化,伸手向小木屋,几层守护结界罩上。
——
天界,龙窟丢蛋这么大的事,又恰逢龙神苏醒之时,天君震怒。
再听闻龙蛋被盗,只因区区凡人想用龙蛋当做修炼用的内丹,更是滔天怒意。
天君为此遣了罗蓬天王去往苍山龙窟,又调了几个文职的仙官与秋文一同前往。
龙窟内头晕眼花地一数,九万九千九的龙蛋,果然少了一枚。
罗蓬带着他的几十精兵,与秋文,另外几位仙官站在龙窟前商讨起来,最终一致决定,是哪个凡人、是不是凡人、为什么盗取龙蛋如今都不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