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和宋真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说话也从强势的一方略微放低了姿态,“查过了,宋老师确实性别比较特殊,鉴于全球现在s级的omega不超过十个,所以是有资格申请特殊性别保护的。”
“至于竹科长和宋老师你们的关系,也确认过了,是华国承认的配偶。”
竹岁轻出口气,“那就直接申请保护吧,有问题吗?”
“……没,原则上可以的。”
竹岁点了点头,控场道,“行,那我们……”扫视了周围一圈,再次深呼吸道,“这个地方说话不太好吧,申请之后还要确定是找地方监视还是放回家,不如……”
很是顿了顿,竹岁破罐子破摔,也无所谓了。
“随便你们吧,要在科研院在继续问,那就换个地方,如果没什么疑惑的了,我们一起回国安局五处,我想会更明白,专门的摄像头也能把我们的态度和回答,记录的更详细。”
竹岁:“你们觉得呢?”
这儿是礼堂,竹岁说完性别和婚姻关系之后,显然消息从内层不断的往外传,不少科研院的同事都一脸震惊,慢慢围了过来,竹岁没给别人围观的癖好,她想五处的人也没有。
“我们商量下。”
五处的领头人和背后的人交头接耳的几句,最终点了点头。
五处的人看向竹岁和她背后插不上话的宋真,“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回国安局继续说吧。”
“好。”
竹岁抱臂,瞧了左甜一眼,多问了句,“我能带个下属吗,以防途中万一需要资料什么,我好找熟人去拿?”
“可以。”
竹岁张口便点名道,“左甜,你跟着来。”
顿了顿,垂目一瞬,到底没回头,只吩咐,“把你组长带着,走吧。”
*
竹岁大步流星的跟着五处的人走了。
宋真说不出话来,神色震惊复杂,也有些小小的愤怒。
但是这么点愤怒在今天发生的事情前,又格外没有底气,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等左甜担忧的来拉她了,宋真低头一瞬,才挪动。
一迈步,惊觉情绪大起大伏下,眼前有些发黑,是血糖低的征兆,宋真也不停步,只照旧低着头,紧紧被左甜牵着,跟着五处的人离开。
*
一夕之间,交流会变成了秘密宣布会。
紧接着,又从秘密宣布会,扯上了变成了刑事案件拘捕现场。
召开前有多激动人心,这个收尾就有多让人感慨。
*
竹岁带头,领着宋真和左甜,跟着上了五处的车,驶出了科研院。
而礼堂内一直插不上话的院长,这才回过神来。
回神,第一反应是去看了看窗子外的天,想想今夕何夕,定定心神。
定下神,院长扶了扶额,把随身带的降压药吃了颗,喝了口水压惊后,院长看向荣院,荣院没比他好多少,虽说共事多年,什么场景没见过,但是见过大场面,那也是一件一件的来,一天来几件的,这是真少见!
院长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支吾了下,只含糊道,“这事,你怎么看呢?”
荣院长出口气,道出本质,“宋真是庄卿的女儿,可能z试剂沿用了庄卿的思路,庄卿死后,她在世所有的成果了归了第三科研院,但是z试剂是隶属于我们一院的……”
而z试剂里面宋真用了多少庄卿的东西,又有多少是自己摸索的,他们不是宋真,不知道。
能预料到的,这指控肯定不好判,相关的评判法条在一定程度上也比较含糊,恐怕最后的孰是孰非,很大程度上,还要取决于当天庭审的法官态度。
荣院;“总之,是个糊涂账。”
想到什么,荣院又道,“我们现在也帮不上忙,都冷静下吧,竹岁她爸出差了,我这儿……这么大个事情,我去打个电话,总是要有人知会竹建明一声。”
说完,荣院转身走了。
院长捋了半天,千丝万缕的头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想。
摇了摇头,到底决定不为难自己了,叹了口气。
*
竹岁在五处坐下没多久,家里的电话就打来了,有老爷子的,也有她爸她妈的。
竹岁一个都没接。
只集中精力处理宋真目前面临的指控,并且尽最大的努力,在被调查的情况下,给宋真争取最大的权限。
期间竹岁坐在一边,和五处的人不断交涉,宋真和左甜坐在另外一边,有话问到了才回答,当然,竹岁大包大揽,多数时候都用不到她们。
用不到,竹岁也不看过来,申请保护的全程,竹岁和宋真几乎是零交流的。
坐了不到一小时,荣青山带来了竹岁要的律师,有律师在场,后续法条上的纠葛就更清楚,交涉起来更流畅了。
荣青山自然什么都知道了,也是震惊。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