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还没睁开, 迷迷糊糊中意识回神,只觉得身体似乎都要散架了一般,身体过于疲惫, 懒洋洋地往枕头上蹭了几下,怎么也不愿意醒来。
四下静谧无声, 透过窗户吹进来的一阵清风刮弄着鬓角间的碎发,细长的发丝飞扬而起, 扫过脸颊时带来一阵痒意。
淡黄色的晨光泼洒在房间里,此时已经天光大亮, 虽然紧闭着眼眸,昏睡朦胧中仍然能感到几道光晕从面前晃动而过,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鸟叫声, 有什么不知名的鸟儿落在了枝头。
天亮了!?
半醒半睡中的姜双玲意识到天亮了之后, 身体比思维反应地更快,立刻就要从床上弹跳而起, 奈何动作还没完成,脑袋不过离开了枕头五公分不到,由于动作弧度过于猛烈, 从腰间劈开的一道僵硬钝痛让她再次跌落在枕头上。
还闭着眼睛的她抽了一口凉气,在心里暗骂那个狗男人,这狗男人昨天夜里是真的狗, 又凶又狠的,仿佛跟个豺狼虎豹似的硬生生将她拆吃入腹。
看来这货以前对她还算温柔克制了……
姜双玲迷迷顿顿地动了动嘴角,回忆起之前的情景,心道偶尔来这么一次还行,若是经常这样,她就要把对方踹下床。
四肢软绵, 脑海里一阵阵的胡思乱想,意识犹是一团乱麻,又一次身体平复放松后,朦胧中的姜双玲终于再一次想起天亮她该起床了!!
她急急忙忙伸手往旁边去摸手表,却没能摸到手表,反倒是撞到了一道坚硬的墙。
这墙还有点温热,摸起来触感很像是某人的胸肌,姜双玲那只手忍不住在上面多摸了几下。
是温的哎,轮廓也很相似,指尖往下按压还有些弹性。
等等???
姜双玲突然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齐珩那一张放大了的俊脸。
齐珩手撑着下巴,侧躺在床上与身旁躺着的妻子大眼瞪小眼。
他早就醒了过来,甚至已经把两个孩子送出了家门,两孩子知道姜双玲还在睡觉,小小声地没闹出什么动静,吃了些东西喝了奶粉,背着小书包上学去了。
齐珩重新躺回了床上,温柔地看着身旁女人恬静的睡颜,甚至极为少见地看见了对方刚睡醒时的模样。
她在他面前表演了一套未睁开眼睛时的迷糊动作。
齐珩嘴角向上勾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抬手替对方把额前的头发撩到了耳后。
“齐珩??齐珩你今天休假??你为什么昨天不说??”一觉醒来发现身旁还有人躺着,这对姜双玲来说也是十分少见的体验。
齐珩居然还躺在床上陪着她。
心里这般想着的时候,姜双玲干脆也不收回自己的手,大大咧咧在对方的胸膛上一路滑到了腰腹。
清早检验一下对方的肌肉质量。
还挺细密紧实的。
齐珩抓住她的手,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姜双玲双手推开他的脸,“大清早的你别太过分啊,压到我了,重死了,起开。”
姜双玲后悔刚才的动手动脚,据说男人一早上起来容易晨那个啥,但她暂时经受不起了。
“让我看看时间,孩子们呢?”
“孩子上学了。”
“真好……”姜双玲深吸了一口气,抱住齐珩的脖颈跟他一起坐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发现孩子上学的时间早就过了,“难得你这个齐大忙人第一次陪着我晚起赖床,算是勉强原谅你昨天晚上不良行为。”
“不良行为?”
“就是不良行为,齐同志,要是没有得到领导的原谅,你昨天夜里的行为是要在组织里记大过的,除非……”
齐珩挑了挑眉,早起时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中的低哑:“除非什么?”
“除非你叫我一声好姐姐,要声音甜一点儿的。”
齐珩坐起身帮她整理了下衣摆,格外淡定道:“那你记过吧。”
“你说话这调调真像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刺头儿。”
她还以为这狗男人一向品学兼优积极向上,这种死强迫症绝不能忍受给自己一片大红的履历留下丝毫“黑”点。
结果……就这?就这?
姜双玲抱着胸,斜了斜眼睛觑他:“你们队里怎么处理刺头的,让我来学学。”
齐珩盘腿坐着,闻言倾过身体附在她耳边低声道:“领导可以私下教育。”
“去你的吧,我要起来了。”谁跟你私下教育,姜双玲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抬腿踢了踢对方的小腿,发现仍旧纹丝不动。
她心想何必以卵击石,于是收回自己的右腿。
谁知道却被对方抓住了脚踝,随便一拉就把她整个人拽了过去,她叫了一声立刻采取严厉的批评:“齐珩同志!!要对领导讲人权!!!要尊重领导。”
齐珩帮她把散乱的乌发都拨弄到背后去,拿起一旁的衣服,亲自帮她换衣服,“领导的动作太慢了,下属代劳。”
姜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