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前辈好明星的面具,一脸温文和蔼的微笑,可以立地成佛。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座位坐好,工作人员把节目单给他们,现在到语言类节目了,就是小品。
小品是需要笑的,刚才陆北旌和柳苇就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对着镜头笑了十七八次,不管是唱歌跳舞还是主持人念诗,大概是因为两人颜值高,上镜效果好,镜头常常往这边转。
现在小品就更要笑了,工作人员提示:“看到好笑的地方可以笑得真实点。”
那要是不好笑呢。
从柳苇这边的座位看舞台是看得很清楚的,表演者们夸张的动作、表情和浓妆,都很打扰欣赏内容,第一感觉就是:他们好辛苦啊,表演得好用力啊。
不过柳苇还是找到了笑点的,小品里面那个女演员演一个妈妈和妻子,但她对着老公就装病,对着儿子也装病,儿子和老公都不在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家里别提多开心了,儿子老公一回来,她就“我不舒服,我难受”的指挥老公给她倒水,儿子给她念报。
柳苇以为这个女演员是个家庭主妇,结果表演后半段,一个电话打进来,女演员接了电话,里面的声音公放出来就是“X总,您什么时候能来公司一趟?公司的事务都堆积很久了。您老公的病好了吗?”,女演员一秒进入状态,严肃认真的说:“小王,很紧急吗?不紧急就再等等吧,唉,家里儿子上学,我不照顾谁照顾?老X的腿已经断了两周了,昨天又把手扭了,唉!”
柳苇哈哈哈笑得真情实感,镜头对着她对了有十秒。
陆北旌跟她在一个桌,难免也被拍进去,只好跟着一起笑,等镜头移开,他问她:“刚才怎么笑得那么开心?很好笑吗?”
柳苇:“不好笑吗?多好玩啊。”
小品最后是要升华主题的,这个小品的主题就是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女演员理所当然的被发现装病,而她装病的原因是她的心理医生给她出主意让她表现出对家庭成员的依赖和信赖,避免因为家庭中她过于强势而造成家庭成员之间的不合,于是女演员就演出了一场装病来依赖老公和儿子,因为之前家里发生争吵让她感到不安,这才求助于心理医生,现在她觉得家里更团结了。
最后,她问老公:“感受到我对你的依赖和信任了吗?”
老公被她指挥的团团转,一脸痛苦的表示:“感受到了。我就想问,那个给你看病的心理医生在哪里?”
女演员:“你想干嘛?”
老公:“我也需要看病!”
柳苇继续大笑,镜头又又又再转过来对着她拍了十几秒,陆北旌也不得不笑出一脸的花来,他懂了,柳苇是看到老公倒霉才笑得这么开心的。
后面的节目就乏善可陈了。
柳苇的注意力难免被别的东西吸引走。比如放着名牌的桌子,因为工作人员说过了今天来的都不是本人,而是群众替身,所以名牌后坐的人都会好奇的看自己的名牌,看自己扮演的是谁,还有交换名牌来看的,而且人还会换!因为替身群众们不必像他们一想坐四个小时,他们还可以临时换人,换新的一批进来。
主持人也换了好几批,总共可能有十个主持人吧,每次出来两个,有时出来四个,轮着来,没轮着的主持人有的也在台下坐着。
柳苇还吃了桌上放的桔子,挺好吃的——坐了三个小时后,很难再保持对桌上食物的敬畏,大家多数都下手了。
最后,怪不得陆北旌提示她坐台下不能玩手机,她现在就很想玩手机,手痒得厉害,一直在摸手里的手包,假装拿纸巾,其实是在摸手机。
其间他们又出去休息了一次,不过这回就没回房车,而是在大厅里走了走,坐了坐。
大厅里的人来来去去得特别繁忙,四周角落都有摆成塔状的矿泉水瓶和酸奶,这都是赞助的,可以拿来喝,但不能拿塔上的,拿旁边桌子上摆的。
柳苇还看到了真的有临时出问题的节目,那才叫一个急。是个儿童节目,其中一个小孩子突然肚子疼,带队的老师有四个,其中一个壮汉横抱起小孩子,剩下的老师一个拿电话通知外面的车,剩下两个照顾其他的小孩子继续排队不能乱,他们组别的节目助理赶紧问:“能不能少一个人上台?”
“不能吗?排队不好看?好的。”节目助理放下通话器左右一望,对老师们说:“这样,我们先出去,这里太乱了,我给你们找个屋子,你们先带孩子进去休息休息。来,跟我来。”
然后把这一群小孩子加老师都给领出去,大概两分钟后这个节目助理又出来,一边打电话一边抓住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扛两箱酸奶去发给那个组的小孩子,安抚一下。”
过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工作人员,抱着一箱酸奶往那边跑。
等他们休息完回去就看到节目单改了,主持人们临时改词,儿童节目换了另一个组表演。
柳苇问陆北旌:“排演改了,正式的时候还让他们上吗?”
现在不是正式的,到时应该还会让他们上吧。
陆北旌摇摇头:“不知道呢。”大概是不会让上了,但如果说的话可能还要安慰她,为了省事,陆北旌决定说不知道。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