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空洞和某种扭曲。
然后他略微低垂下眼帘，对于男性来说有些长的睫毛微微遮盖住了那蓝绿色的瞳孔，让人再也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他看起来是毫无波动，甚至于出乎意料的冷漠和冷静。
这种表现不在杰森的预料当中，某种些微的情绪错位，让他意识到了一点特殊的问题。
但杰森不确定这是否是拉萨路池水的负面作用效果。
然后他看见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儿抬起了头：“你说你是平行世界的杰森陶德。”
杰森：“对。”
他没有否认。
【杰森】：“你也曾死而复生。”
杰森：“是的。”
他也没有反驳。
老实说平行世界的说法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很虚无缥缈的东西，人们相信他的存在，但是等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却也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骗局’。
杰森不确定这个世界的自己是否会相信，但他同样也确定，不管对方是否相信，都绝对不会放下戒备，而与之相同的是，因为这张脸，【杰森】大概率会选择和他同行和合作。
不管是出于试探还是其他。
这本就是杰森所想看到的，他甚至已经策划好了到时候该怎么带着这个家伙回到哥谭，根据两个世界的时间差，疯狂搞事，给某只大蝙蝠增加许多的工作量。
但他现在看着【杰森】的眼神，他突然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这个【杰森】给他的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说是拉萨路池水的效果，也未免有点过了头。
不会是真泡池子泡出现问题了吧。
杰森在心里有点皱眉。
但那边的【杰森】毫无所觉，他仍旧在开口：“所以你那边的布鲁斯也……”
他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完，甚至于尾音都淡的有点听不清。
男孩儿的眼神开始变得难以捉摸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他摸到了烙印的伤疤。
那种空洞的感觉似乎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中，然后紧接着一闪而过。
末了，杰森听见他淡淡开口：“我会回到哥谭。”
那是一种笃定的情绪，带着某种奇怪的微妙感，只是片刻的尾音，就当人忍不住的皱眉。
杰森看向他的同位体。
对方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开口，他的动作仍旧保持不变，当抬起眼帘的时候，灯光穿透睫毛照射进眼底，一如既往的没有照射出眼底的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杰森的错觉，他总觉得在灯光照亮瞳孔的那一瞬间，好像有某种奇怪的暗绿在对方的眼底一闪而过。
可去细究，那双瞳孔仍旧是清澈透亮的蓝绿色。
视线缓缓下垂，再低头时，杰森看见了对方死死紧握的拳。
……
…………
看着在世界意识转了一圈走了之后，系统在精神海内给卡拉响了个提示。
入戏颇深的卡拉一秒退出壳子，把【杰森】的掌控权交替给了分精神体，转回头进入了精神海。
系统正在里面做自己日常的辅助工作，发现卡拉的主精神进来了之后，开口：【可算是糊弄过去了。】
卡拉叹气：【是啊。】
他本来其实也没想搞成这样的，但奈何剧本走到这一步早就因为各种原因脱离大纲，几个人平行世界的人一参合进来，那简直就宛若脱缰的野马在狂奔。
不过好在卡拉留过后手，所以现在情况也就还在掌控之中。
就是因为采用了备选计划，可能剧情会稍微走向复杂一点。
但那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最终目的达到就行。
卡拉作为标准的结果主义者，对于过程其实也没有那么特别的苛求。
他略微瞥了眼外面的壳子，放下了一点心，然后开始专心看系统现在正在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