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知道男人想说什么,他尚未说出口的话一定是:女人怎么能拿自己的腿来夹男人的脑袋呢?
木兰笑了一下。
从此时此刻开始,她不会再当自己是一个女人。
在是女人之前,她要先做一个“人”。
一个有能力保护自己、护卫阿娘的人。
夹住男人的双-腿狠命使力,随着“啪咔!”一声响,木兰拧断了男人的脖子。
她没想到阿娘睡前才跟她说过的招式,这一-夜都还没过去自己就用上了。她也没想到阿娘教她的这个招式、这个让她羞耻不已、都不敢去想象用出来是什么画面的招式竟然真的如此有用。
一旁的叶老三吓都快吓尿了。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想要向后退去,可他脚上的裤子太碍事。他刚一退,人又摔坐在了地上。
叶老三急急忙忙地想要提起裤子,然而木兰已经放开了脖子被拧断的男人。
“妹、妹子……木兰、你、你放过我好不好?你想想老三叔平时怎么对你的……你真的忍心杀了你老三叔吗?”
叶老三已经是痛哭流涕。就着天边刚刚升起的一点鱼肚白,木兰看清了他谄媚的神情,也看到了他谄媚神情中眼里那一点糊弄之意。
木兰若有所思,若有所悟。
她似乎听到了平日男人们用来调笑女人们的话:“女人嘛,就是心软!”
“女人能做成什么大事呢?”
“无毒不丈夫!”
“所以说女人不行啊——”
女人不行吗?是哪里不行呢?是女人容易心软呢?还是女人足够慈悲,所以总是会在紧要关头被男人蒙骗,继而失去所有?
“老三叔——”
最后叫了一次叶老三的-名字,木兰在他面前蹲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