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倒是金妮,花你收到了吗?”
金妮一怔,随口反问:“什么花?”
叶棠笑了起来,神情里带着同情与讥诮:“你丈夫凯文前天来探望过我和安吉,还送了我们不少的风干野味。我想不能让凯文空手而回,就把安吉採回来的鲜花送给了他。”
风干牛肉?鲜花?
金妮想起三天前的晚上,丈夫确实从地窖里取了些风干的肉出来。她问丈夫这是要做什么,丈夫只含糊地说要拿去送人,还说他明天白天要到镇子上去,晚上不用为他留门。
她以为丈夫这是要去镇上打点关系、与镇上的有钱人攀关系就没有再问,只是事不关己地打着呵欠去睡了。没想到、没想到——
“紫罗兰、火绒草、紫诘草、雏菊、木茼蒿……金妮你是不是没有注意到凯文把这些花扎成的花束插在了哪里?”
满意地瞧着脸色惨白的金妮强自镇定地站在原地,手却不停地发抖,叶棠双手一摊,旋即往回走去。
“没关系,你可以站在我家院子里慢慢地想。恕我先失陪了。”
“……”
金妮咬着牙齿,差点儿没让牙龈崩出血来。
——所以她从来都讨厌玛丽!她不过是个从小就死了父亲的杂-种,凭什么长得比她高、皮肤比她白、腰肢比她细,就连脸都生得比她好看!
村中的男人在玛丽结婚前就没有一个不往她身上瞟的,凯文也是……如果她祖父不是村长,当初凯文说不定也不会与她定下婚约,而是会去追求玛丽!
最可气的还不是这些。玛丽那副仿佛什么都知道的嘴脸才是最让她厌恶的东西!——玛丽早看穿了凯文会欺骗她!她还在人前揭穿了这个令她蒙羞的事实!
“花——”
咬牙切齿地挤出声音,在脑中排查着有可能勾-引了自己丈夫的小贱-货。金妮转过身去,笑容狰狞地瞪视着自己的小跟班们。
除她之外,和她丈夫最常见面的就是陪在她身边的这群绿叶们。那束她没能得到的花,兴许就插在这群贱-货中某人的家里。
“我渴了,我想喝茶。我现在就要到你们的家里去叨扰,你们不会介意我向你们要一杯茶喝吧?”
“当、当然不会介意……”
“我家里还有今天早上才烤的姜饼,配茶正合适!”
金妮在这个村子里就是法律一般的存在。被金妮身上的凶狠劲儿吓到,跟班们纷纷赔笑迎合着金妮的话。
回到原主家中的叶棠并不关心金妮与她的跟班们。她用眼睛四下寻找着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很快,她发现了一把挂在墙上的猎-枪。
这个身体的原主名叫罗斯玛丽·詹宁斯,是个一个月前刚死了丈夫的寡妇。
玛丽的丈夫亨利是个木匠,承袭父亲手艺的他在父亲老亨利死后就成了村中唯一的木匠。
木匠活计赚不了多少钱,时不时还有人用物资来抵现金。好在村中没有和亨利竞争的同行,玛丽与丈夫生活得还算滋润。结婚的第二年十九岁的玛丽就生下一个女儿,女儿被她祖母取名为安吉琳。
安吉琳今年六岁了,谁想安吉琳的六岁生日才刚过完一周,上山伐木的亨利就被发现死在了森林里。
这个可怜的男人似乎是一脚踩空,从坡上摔了下来。他的脖子撞到了下方的树干,当场就一命呜呼。
玛丽与大自己五岁的丈夫感情很好,她无法接受丈夫的英年早逝。亨利死后她终日以泪洗面,又为了抹平伤痛开始借酒浇愁——家里有不少村人拿来抵木工钱的葡萄酒。这些葡萄酒有些是老亨利还在做木工时就收下的,放到现在已经是陈酿。
玛丽成天烂醉如泥,活得浑浑噩噩。半个多小时前她接到母亲捎来的口信,得知独居的母亲病了。于是她醉醺醺地叫来了女儿安吉琳,让安吉琳把家里最后一块鸡蛋糕带去给住在森林里的祖母。
探病礼物只有一块鸡蛋糕实在是寒酸了些,玛丽想了想,又塞了一瓶葡萄酒到安吉琳手上挎着的篮子里。
“告诉祖母,酒是万能药……不管是发烧还是感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