肱骨大臣,沈荞也不好老是霸占人家老婆影响他心态,万一影响到朝局,倒霉的还是司马珩,司马珩倒霉了,沈荞也得跟着遭殃。
于是到了最后,沈荞常常和小植容湛三缺一。
三缺一了她都不叫司马珩,最后只好把亭儿拉来凑数。
每次亭儿都不大乐意,因为她不会说话,打起牌来空着急,常常不能及时表达自己的意图。
可一场牌局下来,每次都是亭儿赢的最多,仿佛赌神附身一般。
有一回,容湛刚把所有积蓄都买了材料,所剩不多的银两全输给了亭儿,最后没得给,他沉默片刻,解下自己的玉佩给亭儿,意思是先抵押,赢了再赎回去。
可惜容湛到了最后也没赢回去。
“亭儿现在还在发愁呢!玉佩她留下吧似乎太贵重了,可还回去,容湛又不要,说愿赌服输,你这侍卫,真是个一根筋。”夜里沈荞躺在床上,跟司马珩说着白日里的事。
司马珩忙于朝政,一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勤勉样子,实在是百废待兴,无法懈怠,每日里只夜里同沈荞待着的片刻才能放松些,听她说些不大要紧的琐事,倒也有趣。
他闻言笑了笑,“那玉佩是他生母留下来的遗物,向来是不离身的,你那侍女倒是这样欺负孤的侍卫。”
沈荞撇撇嘴,“还不是他牌打得太菜,人又太轴。”她就没见过这么一根筋的人,“匪夷所思,跟了你这么久,一点你的老奸巨猾都没学到。”
也不知道这性格是怎样养成的。
司马珩倚在床头,扶额笑了起来,“你便是这样评价你夫君的?”
沈荞趴在他肚子上,因着无聊和躁动,扭得像条虫,“我赌五毛钱,容湛喜欢亭儿。”
司马珩沉吟片刻,对容湛喜欢谁并无兴趣,只是疑惑问了句,“五毛钱是什么钱?”
沈荞张了张嘴,“五毛钱就是……五毛钱。”
司马珩将她扯进怀里,捏着她肚子上的软肉,语气忽而有些低沉,“小荞,你到底从哪里来?”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与周围人不同。
沈荞沉默片刻,倒是没有敷衍他,认真说了句,“从很远的地方来。”
“还回去吗?”
“回不去了。”
“所以是被迫留下的是吗?若是能回去……”他的语气里似乎含着一丝不确定。
沈荞倏忽便笑了,凑过去亲吻他的唇瓣,“真的回不去了,若是能回去,那就带陛下一起回去吧!夫妻自然是要同甘共苦的。”
“哦,那孤得考虑一下。”
沈荞撇着嘴踹了他一脚,“像你这样的,是要遭社会主义毒打的,而且还讨不到老婆那种。”
她补充,“在我们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