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吗?”
沈荞瞧他认真分析者,悲凉一笑,“陛下……臣妾都懂,您不必为臣妾谋划至此,臣妾也都明白您的为难。臣妾也不敢奢求什么,只是抱着一丝一生一双人的奢念,既已不能成全,不若陛下就放臣妾走吧!兄长府邸广阔,臣妾愿自囚一室,永世不出。从此不论陛下与谁人一道,臣妾也可不闻不问不必伤心难过了。”
司马珩狠狠将她压在池边,扶着她的双肩直视她,“沈荞,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逼迫孤。”
他眼神狠戾。
沈荞亦回视他,眉眼里真诚清晰可辨,她举手发誓:“臣妾绝无逼迫陛下的意思,句句肺腑之言。既然臣妾是这样一个大的麻烦,陛下不若放弃,敬都所有氏族的女子陛下可以随意挑选,陛下乃天子,整个大临都是陛下的,您想立谁为后,想纳谁为妃,没有人可以阻拦。臣妾也不过是一介草民,幸得陛下青睐,愧然伺候陛下到现在,已然毕生之幸,臣妾做不了陛下的主,也不敢奢求陛下只有臣妾一个人,但臣妾那点卑贱的心思,还请陛下能成全。如此你好,我好,所有人都好。”
幸好也是兄长还有毓儿和阿景在背后撑着,沈荞才敢说出这样的话。一瞬间不由觉得凄凉悲哀,若她对他了无情意,他对她也了无情意,那她大约也不会如此难过心痛了。有那么一刻她也想同他厮守,信他一切都不会变。
可承诺可能是假的。
立后却是真的,纳妃也将是真的,只有承诺是沈荞摸不到的。她不想一步一步泥足深陷,一点一点降低自己的底线,最后让这段感情面目全非。
若停在这一刻,沈荞还能勉强当做美好,就当和离了,日后桥归桥路归路,他娶别人,便和自己无关了。
司马珩脸色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看着沈荞,想看出点什么,只看到了情真意切。
她是真的想离开他。
真好。
司马珩豁然出水,大步往外走去。
到了外殿,王生上前伺候他擦身子穿衣的时候,都被冷得直打哆嗦。
沈荞抱着胳膊,蜷在池子里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