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去问司马珩,问他是如何想的,司马珩主和,他认为西域和草原各部族几年内不成气候,不足以大肆进犯,即便真的打过来,失掉几座城池,并不足以伤筋动骨,而如果此时大张旗鼓去讨伐,侥幸胜了也会大伤元气,得不偿失。
他这样说,司马荣湚就恼了,言说太子焉能没有气性。嘴上说的是太子,也算是默认恢复他储君之位了。但那其中又夹杂着几分胁迫他出征的意味。
司马珩几乎是被满朝文武逼着去领兵打仗了。
因为大家觉得太子亲征能鼓舞士气。
这一仗几乎是司马珩人生的转折点,他打了胜仗,直接攻下了塔善,逼得草原铁骑倒退几十里。
他在边线待了三年之久,步步维艰。
也确切如他预料那样,元气大伤,损兵折将严重,且这一战,因为操劳过度,军师李冢在他去的路上就因病而故了,他回朝的时候,麾下几员猛将亦都折戟沙场,他更是累累伤痕。
结果他人未到敬都,就被缉拿了,司马荣湚对这种明胜暗败的局面非常不满意,又听信小人谗言,以为他因公徇私,借着打仗铲除异己。
为后来司马珩逼宫埋下了伏笔。
沈荞回忆完,便觉得挺可惜的,其实司马珩一开始也没有那么残暴冷酷,几乎是一步一步被逼到那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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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前沈荞听说司马珩要来,于是晚饭她都没吃好,结果左等右等他不来。
过了子时,沈荞终于撑不住,睡了,结果刚睡着,觉得被窝一凉。
沈荞惊醒,看到司马珩正好躺进来。
“殿……殿下。”沈荞含混解释,求生欲很强,“妾等了许久,以为殿下今夜歇在别处了,方才躺下。”
司马珩似是极疲倦,带着浑身寒意,整个人贴过来,“孤说来,就会来。”
怎么,还要我夸你诚实守信?你再晚来一会天都亮了,有点公德心好不。
这领导搁在现代是要被挂论坛上骂周扒皮的。
司马珩闭上眼,“睡吧!”
沈荞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和一位帅气的老兄保持纯洁的盖被子纯聊天的关系。
一时竟不知是该欣慰还是心酸。
不过沈荞越发确信他可能不行了,若说是对她没念头,那日日还不去抱小美人,过来蹭她的床,也是离谱。
沈荞对他更没想法了,她觉得她和太子兄躺在一起,仿佛好姐妹。
作为好姐妹,沈荞觉得自己得有些良心。
“殿下。”沈荞看着他的脸,轻声叫了句。
司马珩睁开眼,目光冷冷看着她,看得沈荞背后直冒寒气。
“妾听闻殿下要去打仗了。”沈荞有些难过地说,似是很担忧。
司马珩觑着她,“所以呢?”
“妾舍不得殿下。”沈荞故作娇蛮,“陛下又非只有殿下一个孩子,若说亲征,哪有让储君去冒险的。二皇子亦是人中龙凤。”
姐妹,听我的,让你弟弟去!
人家有母族保驾护航,比你好使。
司马珩倏忽笑了,“你倒挺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