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零食放在车上,还给她买了新衣服、新鞋子和女生喜欢的配饰与小玩意儿。
甚至因为怕她无聊,还给她讲冷笑话。
谢柔淡定地看着他一边说一边笑,笑得抽筋打嗝。
他的皮肤白皙,温润如美玉,一双榛色眼眸泛着柔和的波光,嘴角上扬的弧度,让她想到了冬日里的暖阳,她哥哥真是好看得令人窒息。
很多人说他们兄妹长得像,可是从来没有人夸过她漂亮。
谢谨言的手碰到谢柔的耳垂,谢柔瑟缩了一下。
他轻轻地将耳钉一颗一颗摘下来,动作细致而专注:“回去以后见到爷爷,就不要戴这些东西了。
爷爷很传统,见不得女孩这样打扮,知道吗?”
他仔细地叮嘱,语气温柔。
“嗯。”
谢柔听话地点头。
“以后咱们兄妹应该不会分开了。”
“嗯。”
“除了‘嗯’,你还会讲什么?”
谢柔眨眨眼,甜甜地叫了他一声:“谨言哥。”
她叫出“谨言哥”的那一瞬,谢谨言感觉自己的心尖尖仿佛都要融化了。
过去,他跟妹妹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是他时不时会打电话询问她的学习和生活。
对这个长于南方的亲妹妹,他满心爱怜。
谢谨言决定,一定把她留在身边好好照顾,再不让她受欺负。
谢谨言带谢柔回b城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去剪头发。
要是牵着这只“小金毛”回去,多半要把爷爷的肺都气炸。
过去无论怎么受委屈、被排挤,谢柔都没哭,可是理发师给她抹上黑色染发剂,一通折腾后拿着剪刀在她头上“咔嚓咔嚓”的时候,谢柔哭得死去活来,苦苦哀求谢谨言手下留情。
她哭着说自己本来就像男生,现在剪短头发更像了,那还不如干脆就不要活了。
可谢谨言面不改色,眼睛都不眨一下,修长的手指飞快翻动着短发造型书册。
经过他直男审美的一番鉴赏,最后他让理发师给谢柔弄了个侧分齐耳清爽的短发。
理发师几剪刀下来,很快搞定。
谢柔不哭了,一双通红的眼睛透过镜子怨念地看着谢谨言。
谢谨言挑挑眉,心说,我还治不了你了。
他当兵多年,再顽劣的新兵蛋子都让他驯得服服帖帖。
剪了头发的谢柔看上去酷酷的,像男孩,却又比一般男孩更添了几分俊美。
没了那夸张的金毛发型,她清秀的容颜便显山露水,引得理发店里的洗头妹纷纷出来观望。
好些个女孩子羞答答地红了脸。
她好帅!鲜少见到比男孩子还帅的女孩!
几个小时后,谢柔在大院儿的别墅前见到了幸福和谐的一家三口。
小叔谢绍祺,小婶苏青,以及他们的女儿谢禾熙。
他们跟爷爷和她哥哥一起住在大院儿里头,是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人。
爷爷两鬓斑白,却依旧精神矍铄,只是看上去有点严肃。
小叔谢绍祺对谢柔还算热情,说一路辛苦了,招呼她赶紧进屋。
晚饭后,小婶苏青给老爷子谢正棠泡了一杯茶,一双丹凤眼不停打量着这位侄女。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还真是乡下来的野孩子。
跟她一对比,端坐在边上一直没有说话,保持端庄仪态的谢禾熙——她的女儿,才是真正的淑女。
爷爷谢正棠说:“我让你哥把你安排到首一中,咱们大院儿里的小孩都在那所学校念书,以后上下学也好有伴儿,就念零班。”
苏青连忙说:“零班的课程抓得紧,柔柔能跟得上吗?”
爷爷说:“谢家的小孩,聪明是天生的。”
谢柔愣了愣,老爷子这么有自信?
不过随即她就想明白了,基因强势,她的哥哥谢谨言和堂妹谢禾熙都是相当优秀的。
只是谢柔嘛……在学校的时候就是问题少女,优秀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听老爷子那么说,苏青又说:“乡镇中学即便是考第一名,放在首一中,说不定都要排到几百名以后了,更别说她的成绩本来就不好……”
“不好就让老师给她补课。”
老爷子沉声道。
小叔见老爷子不高兴,连忙岔开话题问谢柔:“柔柔,你想去零班吗?”
谢柔点了点头:“可以的。”
这个家看上去还是老爷子做主,顺着他总没错。
深夜,一轮明月高悬于窗棂边。
谢柔再度失眠。
她从小就有失眠症,类似神经衰弱。
失眠时,人就像夜里的游魂,能让她发现白天里那些伪善的笑容下的真面目。
因为在黑夜里,人们无须伪装,会放松警惕。
她溜达出去,上了个洗手间,路过小叔小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