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分钟,他就把那人叫了过来,直接指出了一处计算错误,和一处代换错误。
十几页的复杂计算,只有简单的两处错误,真是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数学就是这样,一点点的错误都不允许,必须是完完全全的正确,因为一点点的错误,就能够让结论南辕北辙。
“呼啦~~”
这次周围彻底哗然了。
如果黑人小伙儿、挪威大胡子,还能说是‘雇来的演员’,刚才给赵奕论文的,就是马德里大学的一位教授,还是在偏微分方程有研究贡献,国际数学界具有一定名气的教授。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赵奕快速找出黑人小伙儿的论文错误,根本就是真实的水平,而不是演戏之类的。
怀尔斯感觉自己是被耍了。
当赵奕在接过第四个人的论文时,怀尔斯才看了两页纸不到,他知道自己丢了个大脸,继续留下来也没意思。
“你很厉害!”
怀尔斯象征性的说了一句,带着恨恨地表情,把手里的稿件递给原主人,就直接迈步走人了。
“嘘~”
后面还有人发出嘲讽的呼声。
事实上,怀尔斯绝不是受欢迎的那个,哪怕是在英国本土,他都不太受同行欢迎。
这并非所谓‘同行是冤家’,而是怀尔斯近十多年,都没有做过数学研究,就只是到处领奖、演讲,到处谈着自己的费马猜想证明。
当一个人到处显摆自己的成就,行业内能有好人缘才是怪事。
同时,也有好多顶尖的数学家,认为怀尔斯就是个骗子,他的证明论文太过复杂,前后的证明有好多内容,就算把内容都看懂,也很难理清全部的逻辑关系。
到目前还没有人确定指出错误,但好多顶级的数学家依旧不买账,他们认为证明过程应该更简单、更清晰,而不是绝大部分人看不明白。
现在看到怀尔斯,被一个中国年轻人比了下去,他们心里甚至有些暗爽,同时也震惊于赵奕的天才程序。
“看看呢!一个论文两分钟解决,真是天才啊,据说他还不到二十岁!”
“怪不得他能破解角谷猜想,而且证明过程简单到,连本科生都能看的懂。”
“那才是真正的证明过程,而不像……”
“他的波形图也很厉害,我近来一直在研究,越是研究就越觉得奥妙无穷,比黎曼函数还要好。”
“……”
赵奕出了大风头以后,和周围的国内数学家打招呼,重点和同大学的周立聊了几句,随后就跟着一行人,到会场里面去逛了一圈。
国际数学家大会没有确切的开始时间,标志性的是开幕式,但会议举办地点早早的开放,数学家们的交流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在进行了。
现在是前来的人员进行登记,登记以后就会被分到各个组别,做学术报告也没有固定的时间,看登记时间、人员,会进行协调安排。
赵奕、刘贺敏以及几个科学院的人,被分到了同一个讨论组,他们到了属于自己的分会场,是个容量超过两百人的大型会议室。
虽然会议室的容量并不小,一般的组别只有一百多人,但重要人物做学术报告的时候,其他组别的人也会过来听,就导致会场会显得很拥挤。
此时会场正有人做学术报告,但因为只是‘小角色’的十分钟报告,真正用心听的人不多,基本就是台上的人在说,台下的人在‘观光游览’。
赵奕坐下来认真听了几句,发现还真是没什么意思,就连他都能听得懂……
后来干脆就和科学院一行人重新回到了酒店,养精蓄锐准备起自己的演讲。
这方面他还是很头疼的。
‘三维震颤波形图’肯定最适合演讲,但《监察律》提示的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他总感觉不太完美。
如果只是说起发表过的研究内容,好像就有些‘吃老本’的意思。
“不然就指出怀尔斯的证明论文?”
他想想还是不甘心,就算不考虑学术报告内容,他也希望找到问题所在。
“从明天开始,就到会场听学术报告,也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灵感。”
赵奕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他早早的就去了会场,耐住心思听着一个个学术报告。
举办方把学术报告安排的很有规律,上、下午的时间,都会固定有两个被邀请做长报告的人上台,剩余时间就会安排个人申请的短报告。
短报告多数没什么意思,多数只是谈近来的工作,或者是想吸引注意,或者就是提出某些观点,希望得到别人认同,或者干脆就是想上台露个脸。
长报告还是可以耐心听的,像是偏微分方程之类的研究,赵奕听的都非常的认真,有些不懂的还做了纪录。
他觉得要找出《监察律》得出的结论,其他方向的复杂数学,也许能帮上很大忙。
可惜。
赵奕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