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在联手……”
“曾经的我和姐姐相互配合,重创了藏杖人与苍白之手,将他们视为小丑……”
“但如今,我却与小丑同行……”
“所以,真的是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吗?”
“……”
内心里,本来就对这次进攻抱有强烈抗拒与自哀的她,这一刻近乎情绪崩溃。
她不停的呢喃着,似哭似笑。
身上不停的有虫子掉落下来,而她的身体则腐烂了一般,时不时的缺少一块。
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快速的远去。
“还想往哪里逃?”
父亲可不会只满足于捉到一个,在忙着将藏杖人的每一部分吞噬的同时,厉声大喝,滚滚夜色卷在了半空之中,想要将苍白之手找出来,将黑皇后抓回来,但是,夜色太过膨胀,却忽然之间感受到了一阵精神力量的震颤,居然不经意间,便被另外一种力量压制。
他顿时又惊又怒,猛得转头看去:“你干什么?”
“呀?”
刚刚握住了自己的新伞,而且因为精神力量的延伸与场域的修复,不小心把夜之君王的力量也污染掉了一部分的娃娃,顿时反应了过来,急忙收手,呆呆看着父亲,像是有点害怕。
“哎哟……”
夜之君王也忽然反应了过来,看着那个似乎有点被吓到的女孩,慌忙改了神色: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事的,别怕别怕……”
“……”
“……”
“失败了……”
“……”
在藏杖人被击溃并吞噬,苍白之手与黑皇后遭受重创逃走的一刻,遥远的西方,一代研究员所在的实验室里,也已经在第一时间得到了线索,黑衣主教猛得站了起来,脸上的肌肉像是蚯蚓一般不停的扭曲,脖子上根根青筋炸起,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这怎么可能?”
“这不合理……”
“暴君甚至都没有回到青港,四大终极,居然失败了?”
“……”
“唉……”
而在他的对面,一代首席研究员则是低头叹惜着:“或许并不意外吧……”
“这只是我们最后的计划,既然是计划,当然会有成功,也会有失败……”
“藏杖人与苍白之手,本来就受过重创,没有来到现实稳定自身的机会,没有固定的锚,也没有自己的国度,至于黑皇后,我们确实帮她打造了国度,但是,我们也都知道,她内心里一直有着反抗的情绪,再加上夜之君王的回归,盗火者的出手,新的终极出现……”
“……”
说到了这里,他微微停顿。
后面的话,都不必说了,因为,失败似乎是难以置信的,但又似乎是必然的。
末了,停顿了半晌的他,也只能无力的叹惜:“解散吧……”
“让所有的人都离开,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
“……”
“不该这样,不该这样……”
黑衣主教明显没有那么轻松接受这个现实的能力,他甚至变得更为狂躁,嘶哑着嗓门大吼,抓起桌子上的笔记本与杯子向墙上砸去:“恐惧为什么会帮助暴君,他本该与暴君是死敌,他本该一得到机会,第一时间便反噬暴君,盗火者,盗火者为什么也会去帮忙……”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选择了与愤怒为伍,而不是我们这可行的,有把握的计划?”
“愤怒,暴君只有愤怒,愤怒明明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
“……”
“或许,愤怒确实什么也解决不了吧……”
当整个青港的人都沉浸在新的终极带来的安全感与幸福感中,而黑衣主教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绝望中时,此时这片世界的西北方向,某个废弃的小镇边缘,已经被斑斑锈迹腐蚀的铁轨上,正停着一辆暗红色的火车,而在火车的顶端,陆辛指间夹着烟,默默看着头顶的夜空。
他似乎只是在发呆,但又像在这片夜空,看到了所有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
这似乎是一种本能?
开始了主动接近最初,并借着最初的力量来消化惟一意识之后,自己对精神力量的感应越来越灵敏了,只需要静静的坐在火车头上,便可以看到这个世界,倾听这个世界……
于是,自己所有想看的,都会落在自己的眼中。
所有想听的,也都会进入到自己的耳中。
比如,成为了新的终极,又差点被父亲吓哭的娃娃。
比如,失落的黑皇后与仓皇的苍白之……
比如,此时正无比愤怒,大声咆哮,仿佛质问着什么的黑衣主教……
除了南方,混乱之地的更南方,那里被一片无形的精神力量所笼罩,所视所听之处,皆是混乱,所以自己无法成功的听到或是看到,也就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老院长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