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主要是研究某种对这个社会有重大意义与影响力的药物吗？
“另外，你以为我研究这些东西，是跟谁学的？”
五号说到了这里，口吻忽然变得有些神秘，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又看了一眼十四号的方向，才忽然压低了声音，向陆辛道：“黑桃事务所为了杀你，已经屏蔽了外间的目光看向这里的可能，如今这种屏蔽还在，倒是让我可以放心的告诉你一些有关老院长的事情……”
说着，她的声音微微沉重，道：“你之前问我老院长的疯狂计划是什么。”
“我只能告诉你我发现的一些事情……”
“祭坛！”
“老院长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秘密的打造某种前所未有的庞大祭坛……”
“无论是黑桃事务所建造的这个，还是我研究的那些。”
“与老院长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
“黑桃事务所献祭的，不过是一只小小的禁区生物。”
“就算我研究出来的，上限也只是理论上可以献祭一座高墙城而已……”
“……”
“只是……能献祭一座高墙城还只是‘只是’？”
陆辛心里打了个突，看着五号那张有些沮丧的脸，微微有些担忧。
“而老院长……”
“如果硬要让我形容，我会说，他打造了一个……”
五号眼神幽幽的看向了陆辛，继续说了下去：“……足以将半个世界献祭的东西。”
“……”
“唰！”
陆辛脸色不由得大变。
他努力的想了一下，都无法想象到，能够将半个世界献祭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五号身上那种掩饰不住的恐惧，也已深深影响到了他。
好一会，他才勉强保持了冷静，紧张道：“那么，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献祭，是为了换来最初的力量。
而换来最初的力量，也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那么，陆辛便不由得不好奇这一点，老院长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打造这样的东西。
是为了达成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老院长惟独唯独在这件事情上，特别小心，不肯让任何人窥见。”
五号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只是在跟随他的那段时间里，知道他除了打造这样的祭坛之外，最关心的，便只有两件事，一个，便是有关于你的事情，另外一个，很奇怪……”
细细回想了一下，她才低声道：“是一个代号为‘莫比乌斯’的终极逻辑链条。”
……
“足以献祭半个世界的生命祭坛……”
“代号为‘莫比乌斯’的终极逻辑链条……”
“以及我的七个试炼……”
陆辛的心情，不由得微微变得激动了起来。
感觉中，似乎对老院长的了解，一下子多了很多。
但是，目前目光掌握的信息碎片，又似乎仍然还不足以让人猜到老院长的目的。
他究竟想做什么……
想着这个问题，陆辛的脑袋，都不由得隐隐有些发胀了起来。
“那毕竟那是老院长啊，谁能知道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说到了这里，五号也深深感慨：“硬要说的话，可能也只有一直跟在老院长身边的七号，才有可能知道一点这方面的秘密吧，我当时在老院长面前未免表现的太聪明了，所以他很早就放我离开了，虽然临分别时，他没有对我说什么威胁的话，但我能感觉到，他眼神的危险。”
不过还不等他说出什么担忧的话，五号却已经轻轻的呼了口气，脸色都微微有些不自然。
努力维持的冷静表象下，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我们的老院长，是一种你无法向别人描述他的人……”
“我跟在他的身边，能够感觉到，他的心里，似乎有着一种偏执的……”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想该怎么说说什么，好一会，才接了下来：
“热爱！”
“……”
“是的，就是热爱。”
五号重复重新了一遍，像是在确保自己形容的没错。
“九号，我不知道老院长的最终计划是什么，但是，我真的很害怕……”
此时没有别人看到他们，五号的脸上，也没有了之前那种骄傲而冷漠的表情，那生长在了佝偻巨汉背上，显得枯瘦且清秀的脸上，浮现了一种颤抖的，微微失控的恐惧表情。
“因为他对某些东西，抱有偏执的热爱，就注定了他对其他的事物与人很淡漠。”
“比如我们……”
“就像被宰剥洗净，放在了祭坛上准备去交换什么的……”
“……羔羊！”
……
……
五号真情流露的一句话，忽然让陆辛产生了一种深沉的惊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