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贵身亡之后,其父母秘不外宣其之死讯,反而不知从何处学来邪法。
以期令他们爱子得以复活!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今夜,孙父为其子举行仪典之时,反被邪物夺去性命。
孙母亦被邪物反噬,吞噬去自身不少精元血气,也是奄奄一息。
但纵奄奄一息,仍难逃律条审判!
我今将孙母捉拿去神化府定罪,不日告知南郡,了结此案!”
王安一番话说下来,众人看向他身后新娘的目光顿时都充满了怜悯。
孙父孙母此事做得极其隐秘,且严防死守。
附上丫鬟到头来竟都不知道内情,他们此时亦是后怕不已。
若被孙氏夫妇使用邪法成功,将来自家要伺候的‘孙长贵’,究竟该算是人还是鬼?
“贵儿!
还我贵儿!”
在王安宣讲此案的时候,地上扑倒的孙母苏醒过来,入目见众丫鬟神色或厌弃或恐惧地看着自己,又回神想起自己多番布置,到头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独子复活的希望就此断绝。
立刻厉啸一声,扭头怨恨地盯住王安身后的新娘子,爬起来就朝新娘子扑去!
她无能撼动王安这样一拳擂死其子的男人,却将一腔怨毒都倾注在了一个无辜女子身上。
“可恨!”
王安面色骤冷,一耳光甩了过去!
啪!
孙母被打得几个踉跄,披头散发坐倒在地!
“你之罪会有专人审判定夺,纵然不死,亦绝不可能再走出牢狱!”王安盯着孙母,厉声喝道。
在他目光逼视下,孙母反而畏畏缩缩,低下头,不发一言。
当时那根红绳以及角落里的人俑腹中冲出的尖牙人头反噬孙父孙母,主要便是因为王安的拳意精神暗中催动,否则,今夜王安若不守在这里,新娘子必然殒命!
没有第二种可能。
解决此间事时,王安已通过悬济府身份牌,向墨云发去消息。
令之速速赶来,带孙母回神化府查问。
此时他将案情与在场众人宣讲完毕,嘱咐他们明日可前往府衙对面神化府前的告示栏查看此案最终结果,神化府也正好派人赶了过来。
哒哒哒。
一矮壮汉子牵马而来,在一众俏丫鬟的注视下面庞泛红。
正是新入府的陈六。
“大人!”
他走近王安身前,拱手躬身行礼。
“将罪妇绑了,带回府中细细审问其罪!”王安一指地上跌坐着的孙母,开口说道。
陈六看眼下情形,却猜不出具体案情如何,他便先依王安所言,从马鞍上取下一捆绳索,将孙母五花大绑了起来。
王安随后转身看向新娘子。
新娘子一言不发,不知是何心情,见他忽然转身,似是受惊地兔子,往后退了退。
一张小脸上忽地布满红霞。
此时在凤冠霞帔,金红交加的吉服相映下,明媚照人,风华怒放。
这新娘子生得真是好看,可惜投生在一个那样的家庭里。
王安心中叹了口气,为新娘的境遇感觉怜悯。
同时,一个清脆的 女声忽然在他脑海里浮现:“哥哥,你怎能负我,与别人成婚?”
声音如泣如诉,婉转绵柔。
正是与邪化河神深有关联的‘妹妹’!
王安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目光一颤,催运拳意精神观照自身,未发现异常。
发觉‘妹妹’的声音仅是昙花一现。
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心念转动之间,目光却是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新娘子。
新娘子不敢抬头与他对视,被他的‘灼热目光’烫得晕生两腮,更加美不胜收。
她心脏砰砰直跳。
耳边那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这位姑娘,孙氏一家欲谋害你之性命,其子更是早已病亡,你与他家之间的婚约自是不作数的。
这场婚礼亦不过是个笑话。”
王安出此言是为了安新娘子的心。
更是为了堵住他人悠悠之口。
免得谣言如刀再杀人。
如此,有他神化府在官方背书,围绕着新娘子的种种议论便都会消减许多。
新娘子以后再成婚嫁人虽然难免有影响,但影响也会被圈定在一个范围内。
新娘子螓首微低,脸上晕红已经褪去,她轻声道:“多谢大人搭救之恩。
小女子只盼能为大人做牛做马,以报大人救命之恩。”
“分内之事,何须言谢?”王安摆了摆手,接着道,“不过此事虽已过去,但案件如今尚不能了结。
需要姑娘前往神化府一趟,将孙家与你家结亲之事,一一相告。”
“小女子一定如实禀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