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成婚办喜事的是孙家的独子,这位早年间爱好流连花柳之地,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人眼看着已经废了。
今年上半年的时候,我们这些街坊邻居就听说他已经卧病不起,很少见他出门了。
直到这半个月来,他家几乎每隔一日都得请一回医家!
药材铺的老张说,半个多月前孙家已经开始频繁地从他买上年坟的人参了!
人参呐,客官您知道吧?
这是人弥留之际,为了把他命吊住才用的玩意儿!”
王安拧眉道:“所以这孙家为独子娶妻,多半是为了给儿子冲喜,以祈他能好转过来?”
“都这样了,冲喜就能活得过来?”掌柜撇了撇嘴,连连摇头,“反正我是不信!
冲喜那玩意能有用,会有那么多年轻小寡妇?
会有那么多姨娘跟嗣子荒唐的?”
他顿了顿,听着外面不知是哀乐还是喜乐的喇叭唢呐声,叹了口气道:“可惜了一位黄花大闺女,以后一辈子都要为人守寡了。
听说孙家娶的这闺女,出身不好,家里穷。
她爹二十两银子就把她卖了!
她这会儿估计还不知道,还觉得自己真是要嫁入好人家了吧?”
“啧……”掌柜张了张口,脸上神色莫名。
王安点了点头,未再多言其他,而是道:“我出去转转看看。”
随后便在掌柜的应声中,走出了客栈,瞥了隔壁的孙宅一眼,背着手在街道上溜溜达达,不多时即转过了前街,绕到了后面一偏僻里弄中。
这条巷弄就有前街许多宅院的后门。
孙家后门亦在此间。
巷子两边高墙逼仄,寻常人难以翻越。
孙家后门那更有人聚集看守着,想从后门直入却也不可能。
王安绕到一个转角,避过他人耳目,踩着墙壁蹭蹭几声就翻到了高墙上,身形提纵之间,落到一座屋舍的屋脊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