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那人跟老农絮絮叨叨地忙不停的诉苦。
老农学生也在旁边叹了一声,见许阳和杜月明也看向这边,他就说:“哦,这位是我的合伙人,叫岳山。”
“合伙人?”杜月明声调都变了。
挖一个打工仔容易,挖个老板可就难咯。
杜月明这边的动静也引来其他人注意。
老农学生的合伙人岳山也看了过来,他问:“祁老师,这二位是?”
老农心系这边的事情,也没具体介绍,就说:“这也是我请来一起帮忙参考的。”
岳山就比较老农和他学生会做人多了,他立刻过来,非常感激地跟两人握手感谢:“谢谢谢谢,太感谢了,太感谢了,为了我们这点事儿,还辛苦您二位特意跑一趟,我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反正不管来的人是谁,至少人家岳山这个态度就让人挑不出理来。任凭来的人是谁,心里都得暖烘烘的。
杜月明也与他握手:“您好,我是杜月明,问县中医院的副院长。”
“您好,您好。”岳山握手之后,也立刻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我是岳山,回春中医馆的董事长,杜院长您多指教。”
杜月明双手接下了岳山的名片,道了一声:“客气。”
这边完了之后,岳山又想去跟许阳握手。
老农却等的有些不耐:“好了,就别瞎客套了,赶紧聊事儿吧?”
“不好意思啊。”岳山跟许阳和杜月明点头致歉,但是也没多对许阳多说什么,因为在他看来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估计也就是杜院长的助理吧。
岳山道:“饿了吧,都快入座,我让服务员上菜。”
老农不禁皱眉抱怨:“就你事情多,吃饭就吃饭,聊事儿就聊事儿,要不是今天还有两位客人在,我是真不乐意跟你来这一套。”
许阳笑了笑,老农的脾气跟他还是挺像的。
岳山被老农吐槽了,他知道人家就是这个脾气,但是甭管人家吐不吐槽,该有的待客之道还是有的。
人家大老远做了半天的车过来帮你处理事情,饭都没吃,你总不能不招待吧?而且头一顿饭,你也不能真往快餐店里带吧?没这样做事儿的。
所以被吐槽了,岳山也只能受着了。
老农也就不说什么,反正现在也没上菜,餐桌上也只有几道凉菜。
岳山也非常识趣地没有问要不要喝酒之类的话题。
老农趁着这个时间,问道:“好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农学生苦笑不已:“其实情况都已经跟您说的差不多了,现在非常难办。”
老农说:“我跟许阳医生一起研究推测了一下,我们非常怀疑那个病人之前就已经有非常严重的肾损伤了,甚至于已经有了尿毒症了,你们有没有在这方面调查过。”
听了这话,老农学生最先一愣,因为他听到了许阳两个字,而这个年轻人就叫许阳啊,他愕然地扭头看许阳。
大合伙人岳山则接过话头道:“祁老师啊,这个我们当然怀疑过了,而且我也拖了不少关系,我是真找到了那人原先就有严重肾损伤的检验报告了。”
“哦?”新来的这三人都眼睛一亮,都找到这个证据了啊,那赢面就大了很多了。
岳山却是无奈地苦笑:“没有用的。”
老农疑惑地问:“为什么没有用?”
岳山解释道:“因为那位之前的肾损伤,并不能证明他之前就有尿毒症,亦或者说他的尿毒症 不是我们的药导致的。”
老农还是不解地看着岳山。
岳山又道:“打个比方,就像包厢里的这扇门。它可能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在遭人摧残,每天进出的客人,不用手开门,都是用脚踹,弄得它伤痕累累。”
“但只要它没倒下,它就还是一扇门啊,它就还能用啊。但是等到了今天,咱们进来了,咱们只用手开门,结果门倒了,完全不能用了。”
“您觉得这个时候,人家老板会不会赖上我们呢?能不能赖成功呢,因为不管从证据上说,门就是我们弄倒的,我们才是导致门彻底没法使用的人啊。”
对面三人全愣住了。
岳山苦笑一声,又叹一声:“我们当然不复了,各种找鉴定机构来,我们说我们只是正常地开门,不会有影响的。”
“但是人家鉴定机构的力学专家说,你们的力气太大了,之前那些人的破坏加起来还比不上你们这一下弄得。这就是他们的结论,您说我们怎么办?”
老农一时哑口无言。
许阳也默然了。
杜月明好歹是研究过这一块的,他很快就理解了:“这就是法律上说的,你明知道会有损伤,还故意超剂量使用,又没有行到必要的告知义务,又违反相关规定,并且造成了严重的后果,理应承担责任。”
岳山立刻点头:“您说的对,律师也是那么说的,他说咱们无论如何都是要赔钱的,就是赔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