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许阳快速跑进去,找到了孙子易。
孙子易的神色也非常凝重,他摇摇头:“我们也不清楚,突然就这样了。”
许阳的眉头皱的死死的,神情中都是担忧。
高老住的是单人病房,外面是个小客厅,病房里面也是二十四小时监控着的。
待客厅里面除了孙子易,还有高老的几个徒弟在。
许阳也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也在打量许阳,尤其一个头发雪白的老人一直在上下看着许阳。
郭少华和窦天德也跟进来了。
到了这里了,暴躁大爷郭少华同志乖巧的就跟个宝宝似的,对着房间里面或坐或站的几位大佬客客气气打招呼:“刘老好,齐大夫您好,严大夫您好,何大夫您好,赵大夫您好。”
窦天德就更加了,作为小辈儿的他,就更加不敢言语了,只能缩着脑袋,有些唯唯诺诺。
国手和国手还有段位的区别呢,就更别提国手和大国手之间了,简直是有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高华信一生收徒五人,三人是大国手,两人是国手中的佼佼者,你就知道他这一脉多么猛了。
所以为什么高华信在中医界地位崇高啊,都是有原因的。
就连暴躁大爷郭少华过来,还没见着高老,身为国手的他对着人家徒弟也不敢造次。
其他几人也对着郭少华客气地问好,面子嘛,都是相互给的。甭管怎么说,人家好心好意过来,你也不能张嘴就得罪人啊。
郭少华有些担忧地问:“高老怎么了?”
齐老过来摇摇头,说:“有劳郭大夫挂念了,家师现在还在救治中,现在的情况也还不便公布。”
郭少华顿时有些语塞,自己又不是记者,有啥不便公布。自己是个医生,你对医生保密……
他看看对面的几个行内大牛,顿时也没话讲了,得了,人家个个比他强,不对他公布,那不是也正常嘛。
郭少华只能干笑,扭头看了自己徒弟窦天德,又用眼睛剜了他一下,这混小子!
齐老继续说着场面话:“不过还是感谢郭大夫的关心的,你多费心了。”
郭少华忙客气回道:“应该的,应该的,高老是我们非常敬重的老前辈,也是我们国宝级的老中医,理应如此的。”
齐老也是微笑点点头。
郭少华也抬眼看了一下后面的那几位,那几位可没有一个上来跟他聊天,这种客套和交际的事情只有齐老一个人在干。
郭少华摸了摸鼻子,又看了病房一眼,除了高老的徒弟之外,徒孙辈的就只有孙子易一个人在,其他人都没来,也没有别的专家或者领导过来。
他就知道了,这是人家压根不想把这事儿弄得人尽皆知,也希望有太多人过来探望,连徒孙都没资格来呢,当然孙子易这个孙子是个例外了。
自己要不是误打误撞跟着许阳闯到了这里,他八成也来不了呢。他思忖一下,自己脸也刷到了,这也算是探望过了,印象也留了,再待下去就要惹人烦了。
他就说:“那这样的话,我就先不打扰了,等高老情况稳定了,我再过来探望。”
齐老微微颔首,客气地说:“好,费心了。”
“不敢不敢。”郭少华更是客气,然后他又看向许阳,他都要走了,这小子也是个外人,总不能再留了。
正好,等出去他就要揪 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个狂妄的小子。
在屋里他是个乖巧宝宝,出门他可就是个暴躁大爷了!
郭少华看着一旁的许阳,轻声哼了一下。
他正准备出去呢,却见孙子易过来了,孙子易走到了齐老身边,说:“师父,许阳想进去看看师爷。”
“嗯?”一听这话,屋内众人都齐刷刷先看孙子易,然后立刻把目光全聚在许阳身上。
连要走的郭少华也不动弹了,他愕然地扭头看许阳。
我去,这年轻人是够没眼力见儿的,人家不是摆明了不想外人掺和了,连自己这个当代国手不也是刷了个脸,一个屁都没放就要走了么。
“进去?”齐老也有些讶异。
“你是许阳吧?”沙发上有个头发雪白的老人出声询问,他就是高华信的大弟子,刘宣伯!
郭少华稍稍直了直背部,他对其他人都是叫大夫的,可唯独对刘宣伯,他只敢用刘老来称呼,毕竟他们资历能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许阳也看向了刘宣伯,目光微怔。
孙子易给他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大师伯刘宣伯老中医。”
许阳点点头。
这位就是之前高华信安排他拜师的那位。
许阳道:“您好,刘老。”
刘宣伯稍稍摆手:“不用客气,家师现在病重,不宜见人。”
许阳却说:“不行,我必须要进去。”
刘宣伯皱眉:“你为什么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