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妖凤在金刚寺当仆役的时候,武道一境的人则已经成为了杂役弟子。
‘武道境界的差距……是绝对的。’
在金刚寺这个没有朝廷管束、没有士绅、没有宗族等等势力的世界内,唯一能划分阶层的东西便是力量,是武道。
低一级的武者在高一级的武者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这种武道境界间的绝对差距,便也导致了不同阶层间的绝对差距。
体现在日常的生活中,便是仆役在见到这些杂役弟子时,需要鞠躬微笑,主动问好。
吃饭的时候,需要为这些杂役弟子收拾碗筷、盛放饭菜。
甚至走路的时候,也只能走在这些杂役弟子的后面。
而这些‘前辈们’可以随意支使杂役们干活,随意辱骂、欺凌。
如果反抗的话,便会被这些武道一境的前辈们教训。
尚未踏入武道一境的李妖凤在面对这些杂役弟子们时……毫无反抗之力。
‘一境的差距,对凡人来说就是绝对的差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赢过对方。’
‘这个残酷的事实,便也导致两者间地位的差距。’
‘我们的世界,就是这么一个人吃人的世界。’
李妖凤现在都还能记得,他刚刚进入金刚寺的那两个月。
在几次无力的反抗之后,他唯一能做出的选择便是忍耐。
每天要在杂役弟子们睡觉后为他们浆洗衣物,每天在杂役弟子们睡醒之前为他们准备饭菜。
凭借过人的天赋,在两个月后,当他终于也踏入武道一境,成为了杂役弟子之后,却发现杂役弟子也照样要被沙弥压制。
而成为杂役弟子之后,更是能常常见到沙弥之上的行者、比丘、上师。
这些‘前辈’可以随意训斥、打骂杂役弟子,杂役弟子则需要时时、事事、处处尊重这些‘前辈’。
随着在金刚寺内的时间待得越长,李妖凤越是能够感受到那牢不可破的阶层体系。
在金刚寺待了一年后的李妖凤,已经成为了武道第二境的沙弥。
一天早上他来到杂役的院子内时,却发现一大群人正在一处大通铺外围观。
李妖凤走进去才发现是一名杂役弟子上吊自杀了。
这样不堪受辱后自杀的事情不能说时长发生,却也并不少见。
李妖凤像往常一样指挥着杂役们处理尸体,但是当他看清这名杂役弟子的脸时,才发现对方是在他初入金刚寺时经常欺压他的那名杂役。
这个时候的他也开始明白……
‘也许当初欺凌我的杂役弟子,也不过是把自己被更上层欺压的怨气……撒到了更弱者身上。’
武道差距一个境界,强者便可以任意地欺凌弱者,而弱者毫无反抗之力。
金刚寺内意识到这一点的武者,都必然追求着武力的强大。
而在一个人人追求强大的世界里,不努力修炼武功的人必将被淘汰。
也就是在金刚寺内修炼的那几年,李妖凤对力量的追求越发狂热起来。
‘金刚寺中最自由的,就是最强的入道武神。’
‘想要不被压迫,想要获得真正的自由,就必须成为最强。’
‘所谓佛陀,便是最强的那批人。’
此时此刻,李妖凤缓缓站了起来。
只见他的身体中大股大股的鲜血直接从毛孔中涌了出来,融入到了脚下的魔佛之中。
而他的身体则 在不断的干瘪、消瘦中散发出一丝丝佛光。
‘楚齐光……是我的天敌。’
‘这种对魔染有极大抗性的人……必须死。’
伴随着体内鲜血的流出,李妖凤就好像将体内的魔性给排了出来,只留下了纯粹的佛门修为。
“以魔御佛。”
下一刻,只见李妖凤脚下的魔佛张开巨口,一口便将李妖凤留下的金身吞入体内。
紧接着魔佛的身体快速收敛、压缩、变小。
而他体内的金身也随之收缩变化,逐渐化为了一颗元坨坨、金灿灿的舍利子。
当魔佛越来越小时,其外貌也越来越接近李妖凤的样貌。
‘普通的魔染道术对楚齐光是没有用的。’
‘他的战斗能力也非常全面,几乎无懈可击。’
‘要战胜这种对手,就必须要在力量上彻底压制他,从正面击溃他。’
魔佛体内猛地生长出无数大大小小的扭曲手掌,各自结成了不同的印诀,压制着体内的魔染。
‘以上一次交手的估算来看,再考虑到楚齐光那匪夷所思的进步速度。’
‘如果我能吸收2到3头魔佛的力量,就能彻底压制他。’
‘而降服并吸收魔佛,最大的威胁就是其中的魔染,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走火入魔,化为无智的魔物。’
‘不过……’
让李妖凤感觉到有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