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说道:“你说的那人,应该就是这次带队的钦天监属官,名叫侯翔龙。”
“这人在风水、面相、卜算之道上颇有建树,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
“他这次过来,说不好就是暗中调查,看看你是不是兴汉八将的。”
楚齐光闻言目光一动,问道:“这人能收买吗?”
杨凌摇了摇头:“不太清楚,我只是在京城听过他的大名,未和他深交过。”
……
王家庄里,侯翔龙带着小厮一路探查着和楚齐光有关的各种线索。
“楚齐光嘛,我知道我知道,以前叫周二狗……”
“周二狗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的,小时候就特机灵,会帮家里的忙……”
“二狗以前不就是个傻子,有次跟着我上后山砍竹子,连南北都分不清……”
听着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诉说,小厮只觉得头昏脑胀:“这乱七八糟还相互矛盾,完全没用吧?”
侯翔龙淡淡道:“至少知道了楚齐光从小到大并无何等特异之处,说明我的面相没有看错。”
“此人从小就不是什么天纵奇才,不过是普通的乡野山民而已。”
小厮奇道:“可这样他怎么进的镇魔司?还在灵州搅出这么一场大戏?”
侯翔龙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暗道:‘能做到这点……必然是遇到了什么能助他逆天改命的贵人……或者……宝物……’
想到这里,侯翔龙的目光微微一凝,打算去楚齐光从小住的老屋找找线索。
侯翔龙跟村民们一番打听,才知道楚齐光一家几个月前就搬走了。
一名闲汉说道:“周家连夜搬走那天,我晚上起来上茅房,那是亲眼见了。”
“黑咕隆咚的也不点个灯,就看到来来去去的人影,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利索……”
另一个妇人说道:“周家那对母子再也没跟我们联系过,人家飞黄腾达了,自然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乡亲了。”
一个老汉指着远处说道:“周家老宅就在那呢,从他们爷爷辈就住那夯土房了,穷了好几代了……”
侯翔龙根据村民们的指示,一路找到了周家过去的院子。
他绕着看了一圈,测算了一下风水,发现这里看上去似乎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
不过白天村里人多眼杂,而且他们一路问东问西已经引起了注意。
于是等到了当天夜里,侯翔龙带着小厮翻身一跃,便落入了院中。
但双脚踏入小院的瞬间,一股寒意突然间自心中涌起。
侯翔龙学习风水命数多年之后,不但能看出田宅、山水的凶吉之变,能卜算出一个人的命数变化,心中更是自然而然就有一种灵觉。
这种灵觉说不清道不明,却总是能让他感应到一些常人感应不到的东西。
此刻一旁的小厮没有任何感觉,但侯翔龙就感觉自己踏入这个小院的同时,就像钻入了某种野兽的嘴里。
‘这是……大凶之地……’
侯翔龙心中一震:‘我明明白天在院外看过此地的风水,算不上风水宝地,但也绝无半点凶煞之气,怎么会……’
想到这里,侯翔龙心中对于风水的痴迷压过了恐惧。
他点燃一根蜡烛,拿出罗盘后开始查看这处院子的风水、地脉之变化。
这一番查探之下,他逐渐发现了问题所在。
‘地脉有变, 院子中心地煞翻涌后……改变了院内的风水气场,成了大凶之格局,有移命变运之效。’
‘在这种大凶格局里待久了,必然家破人亡,楚齐光难道没事?’
侯翔龙感觉楚齐光这颗棋子的背后越发黑幕重重了。
‘青阳县附近的灵脉便是稷岭或者梅山。’
‘稷岭乃是天下主脉之一,一旦有变,绝不只是地煞翻涌。’
‘难道是梅山灵脉出了问题?’
‘而且竟然偏偏只影响到了这院子里的地方?’
‘如果是自然形成的话,简直是鬼斧神工。’
‘但如果是有人特意安排的话,此人在风水命数一道上的成就……’
在他心里,天下间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京城长生宫内的那位仙帝,当今大汉朝廷的天子。
‘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布局,而楚齐光就是他们推到明面上的棋子。’
侯翔龙带着心中的重重疑惑离开了周家小院,心中已经做好打算,一定要将这里的发现报告给皇上。
但就在出村后不久的一条山道上,一道人影不知何时挡住了去路。
伴随着黑云卷动,月光洒落成一片霜白,显露出了对方那略显冷冽的面容。
侯翔龙眉头一皱,淡淡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拦我去路?”
冷峻男子说道:“有人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让我在这里杀你。”
侯翔龙面露奇怪之色,他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