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以为,我之所以迟迟不杀王翁,是想像汉新禅让那般,雅致而从容不迫,做出文质彬彬、温良恭俭让的模样来。”
“张湛错了。”
第五伦凭栏望雨:“在我看来,商汤革夏命,远不如周武革商命,革鼎之事,顺天应民足矣,大不需请客吃饭、不需做文章、不必绘画绣花。”
“需要的只有一件事。”
第五伦看着骤雨砸到地面:“暴烈!与推翻的前朝,要割得干净!将一些冗官朽木皆斩去,如此方能轻身上路,重起炉灶,烧出一个新局面。”
尤其是,当第五伦决定,要继承王翁部分夙愿,在均田、废奴、制币、官营盐铁山海等事上,重新捡起来时。
就得更加决绝,切割得,更加干净!
“令士人、百姓参与,确实是为了展现顺天应人,但同时,也是知舆情、表决心。”
“九州沦亡至此,虽非王翁一人之过,但天下人已将这些年的苦楚,集中到了王翁一个人的身上。”
“这是自然,记住一个人,当然要比细细剖析内里缘由要容易。”
“王翁若能善终,则世人恨意之结难解,甚至会恨屋及乌,将留了王翁性命的我也恨上了。”
“只有王翁死去,才能消解众人愤恨,让新室之弊,成为过去,让世事翻篇。”
“故伦今日来此,只为一事。”
背对着瓢泼大雨,第五伦朝王莽拱手,那语气,仿佛只是请他去远方做客。
“请王翁,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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