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灵山发生的一切,陈牧羽是不知道了,此时的他,已经离开灵隐镇,往北而去。 和牧甲联系是很简单的。 找个大点的城邦,保准能找到他的分身,然后约定一个取货的地点便行。 这东西干系重大,他是不敢轻易交给牧甲的这些分身的,这些分身普遍弱小,万一暴露,可守不住宝物。 到时候不仅白忙活一场,还有暴露陈牧羽的可能。 取货地点,定在了光明神国王都,那里距离北疆也近,牧甲现在就在北疆,但陈牧羽是不敢贸然前往的,毕竟悟心在那儿。 …… 一路向北,三天后,来到了光明神国。 在光明神国的王都,陈牧羽又遇到了一个熟人,囫囵王。 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人,便是囫囵王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沧凤。 城北的一座府邸,这一男一女,像是在这里过起了小日子了。 庭院中,陈牧羽倍感好奇,“囫囵兄,你们怎么跑光明神国来了?” 囫囵王苦笑,“陈兄你有所不知,在你离开后不久,沧澜王都便遭到了云顶老贼的袭击,哎,损失惨重,我只能带着沧凤逃跑了,沧凤的母亲,是光明神国的长公主,我们现在是托庇在光明神国名下……” 陈牧羽往旁边的沧凤看了一眼,“这么说,沧澜神国,你们是不准备回去了?” 沧凤也跟着苦笑,“谁能保证云顶老贼不会来二次袭击呢,现在,父王在北疆未归,我等皆不是云顶老贼的对手,唯有暂避锋芒,等父王从北疆回来之后,再图后计……” 一个云顶老祖,便把沧澜神国祸害成这样。 高阶强者的战力,真的超乎想象。 一人之力,完全可以灭一国。 这也是为什么要有圣主境巅峰强者镇守的神国,才能称得上超级神国的原因了。 一个神国,如果没有巅峰战力镇压,是随时都有可能被其他势力给吞掉的。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道德规则的限制,所有人的行事都凭心意,唯有自身强大,才是立足之本。 “哎。” 囫囵王也是感慨万千,“有时候,我都感觉我自己会不会是个不祥之人,走到哪儿,哪儿就被灭,这一次,凤儿怕不是被我给连累了……” 听到这话,陈牧羽哭笑不得。 但仔细想想,还的确如此,囫囵王这家伙,经历过的灭国,已经都不知道几轮了。 “你呀,也就是纯粹的运气不好而已,这能和你有什么关系。” 旁边沧凤倒是善解人意,摇了摇头,只叹是时运不济,偏偏就是被撞上了,这能有什么办法。 囫囵王多少有些安慰,“现在我就怕,这光明神国,会不会也……” “停……” 沧凤连忙叫停了他,“坏的不灵好的灵,你可别说了……” 囫囵王讪讪,把话给憋了回去,省得万一真的出点什么事,到时候怪他乌鸦嘴。 陈牧羽道,“这北境,愈发的混乱了,天启三国暂时还顶住了,你们沧澜神国却先遭了难,这一番下来,天启三国、沧澜、天渊……以后只怕会越来越乱……” “我本来,想着回南方看看的,前几天,我听说无心国出现了叛乱,有消息说,忘尘陨落了,如果传言是真的,我如果此时回归,招揽一些不灭神国的旧部,也许还是有复国的可能的,但是……” 囫囵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扭头看了沧凤一眼。 沧凤道,“复国,哪有这么简单,无心国虽然现在只是一个二级国度,但当年忘尘上位,乃是受伥魁神国支持的,况且,只是传言忘尘陨落,事实究竟如何,谁能说得清楚,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不灭神国那些旧部,还能听你的么?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 囫囵王苦笑,没有多说。 陈牧羽道,“我觉得沧凤公主说的有道理,囫囵兄现在在这儿,虽然寄人篱下,但至少还安全,南方的情势复杂,我听说,伥魁神国也在染指北疆,想必也有一战定乾坤之心,你现在跑回去复国,不确实不是时机……” “哦?” 囫囵王错愕的看着陈牧羽,“陈兄弟,你说,伥魁神国也在染指北疆?” 陈牧羽点了点头,“现在,大灵山和鸿蒙宫,应该正在戎北城谈判,瓜分北境和北疆的利益,这种时候,伥魁神国但凡有一点点野心,也不会坐视不理,势必还是会插一脚进来的……” “呀……” 囫囵王啧了啧嘴,“照你这么说来,这北境之地,已经成了三方利益的角逐场,这要是谈不拢的话,那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