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像是行省制度的改革,若是在过往,而且起手落子就落在世家林立的山东,呵呵,绝对会举国动荡,天下不安。
可是现如今,世家因为洛阳之变,被打压得灰头土脸,而后,老丈人又把前隋都搞不定的高句丽也给搞了。
外患已无,谁敢给老丈人上眼药搞内忧,不被志满意得的老丈人大嘴巴子湖一脸才怪。
兴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所有的臣工,这段时间做起事情来,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当然,除了那帮子成天喝酒耍拳,每日就是在军营里边跟一票糙汉子哼哼哈哈男上加男练习击技骑术的粗鄙武夫除外。
此刻,房大相爷正躺在榻上,脑袋上包裹着一块白毛巾,两眼无神地看着房梁。
而在这张榻的旁边不远处,两位年纪有点大,身材有些粗壮,模样有点老相的侍女,面无表情地侍立着。
这自然是为了侍候照应这位大唐名相,毕竟这么些年来,房相身边的侍女,大概都是这样的质量。
即使房大相爷早就习以为常,可是他还是不太乐意把目光落到这些异性身上,更喜欢看房梁。
甚至房大相爷都觉得,相比起娘子卢氏给自己安排的侍女,管家房慎那张菊花老脸都比她们顺眼。
当然,这话,仪表堂堂,向来最是讲究风仪的大唐名相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手指手轻轻地敲打在腹部,自家二郎这一回归来,可算得上是功成名就了都。
想不到,这个过去自己恨铁不成钢的儿子,自打弃文从武之后,不对,是自打跟那程三郎与李恪在一块搅和之后。
居然走出了一条与书香门第出身的子弟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这些年来,这小子,硬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业。
陛下这一次可是私底下向自己透露了,自家二郎,一个侯爵之位,十有八九是跑不掉的。
自家长子,日后是肯定要袭自己的爵位梁国公之爵位。
而今,二郎年纪轻轻,就已然要晋爵为侯,如此一来,他房某人,倒也不算愧对列祖列宗。
毕竟自己那位同样弃文从武的族叔房仁裕至今虽然也是三品刺史,却也未能得爵。
一思及此,房玄龄的嘴角,不禁荡漾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看来,还是自己眼光毒辣,招子亮堂,早早的就看出了程三郎那小子是真有本事。
由着二郎步步紧跟着程三郎那小子厮混,这才有了现如今的成绩。
程三郎这小子,还真是二郎的福星……
眉飞色舞地躺了半天之后,觉得自己再躺下去浑身都难受的房大相爷正欲起身。
就听到了房门口传来了动静,扭头就看到了娘子卢氏端着一碗羹汤步入了屋子。
「娘子……」
「躺下,谁让你起来了?」卢氏看到了房大相爷意欲起身,顿时脸色一板。
房大相爷只能无可奈何地又躺了回去,唉,算了算了,家中事,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莫要争执,反正争不过。
啊不……堂堂大丈夫,与小女子一般见识做甚?
「娘子,为夫已经休息了两日,感觉整个人都已经精神了不少。」
卢氏坐到了榻沿,将那碗还升腾着热气的滋补汤药摆好,这才没好气地嗔道。
「不行,陛下都已经让你在家好好休息三五日,都才两天,怎么也得明天再去公干。」
「咱们二郎回了府,你一天都没休息,就在忙得脚不沾地的,也不知道体谅下自个……」
看到娘子卢氏给自己重新盖上了薄毯,嘴里边犹自絮絮叨叨不已。
房大相爷只能露出了一个无奈而又讨好的笑容。
「好好好,是为夫的错……」
夫妻二人,就在那里小声地说着话的当口,管家房慎来到了屋外禀报,说是那程三郎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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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已然陪同着背负着诊疗箱的程三郎正快步而行。
路上,房俊也给程三郎解释了一通,自家亲爹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
那天就是在衙门里公干的时候,因为连续数日休息不足,昏在了官衙中,好在及时发现。
「你爹都这么大了年纪了,居然还这么拼。到了这把年纪,也不知道保重保重?」
程三郎摇了摇头,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
房俊亦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毕竟作为处弼兄的好兄弟,深知处弼兄的工作态度。
工作是工作,休闲娱乐也是生活的一部份,重要的是不能殚精竭力,而是要懂得忙里偷闲,保持良好的心态……
「小弟我也这么劝过我爹,可我的话,我爹怎么可能听,也就我娘说话才管用。」
说话间,二人连袂来到了房大相爷所呆的屋外,程三郎一抬眼皮,就看到了等候在屋外的管家房慎,还有两位中老年侍女。
看到了房家的特色老侍女,程处弼眼皮一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