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也被程三郎那扫了一眼殿中重臣之后,还特意冲自己挤了挤眼的鬼鬼祟祟样子给气乐了。
你这小兔崽子,让你去接任洛阳令的工作,你在那里有滋有味的打牌。
老夫不找你的茬也就罢了,一听说了那这会子急匆匆地蹿过来,居然还这样的态度。
“行了,这些都是朕的心腹肱股,没有什么不可以听的,你只管说就是了。”
看到李世民一副很懒散的模样,程处弼不禁有些发急,这位老丈人看样子真不明白是什么事。
只能硬起头皮,赤果果地点了点主题。
“陛下,此事涉及那崔慎,以及我大唐东都洛阳的人口异常增长。”
“……”此刻,殿中一片死寂。其中几人眼皮一阵狂跳,心里边都冒出了一个疑问。
难道说这只才来到洛阳没多久的妖蛾子,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够查觉得到?
半天,那褚遂良这才不阴不阳地道。“敢问小程太保,洛阳的人口增长,怎么就异常了?”
“难不成,洛阳的人口增长,还得符合小程太保的心意不成?”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头也不回,脸色沉肃地道。
“陛下,臣对我大唐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殿中的一干人等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程处弼的嘴巴里边连续喷出来七八个表达忠诚的成语。
“自奉旨接任洛阳令,臣不敢懈怠,日以继夜、废寝忘食地对洛阳的政务进行着详细的调研和细致的考察,但是……”
程处弼头也不回地反手一指。“此人却在这么严肃的议政场合,阴阳怪气攻讦朝廷忠臣。
若不是奸佞,那就是与那崔慎狼狈为奸,祸乱朝纲……”
“你,你住口!”褚遂良直接就毛了,恨不得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然后耍着王八拳扑上去让程三郎这小子知道什么是血溅五步。
可惜腰力不足,只能气极败坏地翘起手指头指向程三郎那昂扬挺拔的后背。
“够了!”李世民嘴角一咧,赶紧勉强控制住情绪,抬起大巴掌狠狠地拍在案几上。
“都闭嘴,你,你小子……”
干工作不正经,这自吹自擂的本事倒是日益见涨,要不是自己特地派了绣衣去盯着,说不定还真会被他这翻振振有词说得大受感动。
可现在,李世民真心不知道应该说些啥。
兴许抬起四十二码大脚把这个这几天兢兢业业打牌的混帐小子踹出殿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你最好给老夫说清楚,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说不清楚,小心老夫收拾你。”
看到这位不讲武德的老丈人翘起手指头气极败坏地指了过来。
程处弼可无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罢罢罢,既然他不乐意把这帮子重臣撵出去。
你不怕,我程某人还怕了不成?
“陛下,经过臣这几日的详细查验,臣可以笃定,洛阳治下的隐户、逃户问题十分严重。”
“什么?!”原本一脸不乐意的李世民听到了这话,不禁脸色一变。
不禁是他,那些三省六部的重臣脸色也同样呆若木鸡。原本是原是东突厥拓设,设立牙帐于漠北,统帅铁勒、薛延陀等部族。
后来为薛延陀击败,便往西败退,之后率部夺取西突厥近半国土,自称都布可汗。
可谁料想,又再一次为薛延陀击败,而西突厥也想要弄死他,左右为难之下,只得率残部逃奔高昌。
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在高昌国享受一段平静的时光,没想到这才呆了不到一年,事就来了。
高昌王麴文泰决定大摆酒宴,邀请他入城宴饮。
又派遣了精锐,准备将他的部下给吃掉。
幸好阿史那杜尔也不是没有防备,很快就从探子口中知晓了城内外都是有大批的兵马调动。
当既毫不犹豫地将拔刀砍杀了高昌诱自己入城的使者,
就率领亲卫杀出了一条血路赶回了营地,救下了从高昌将士包围圈中逃出来的残部,径直往东投唐而去。
而阿史那杜尔的到来,不但献上了地图,当然也带来了许多关于高昌以及西域诸国,还有草原漠北的情报。
现如今,高昌王麴文泰开始骚扰大唐边镇的行径,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阿史那杜尔带回来的情报的正确性。
高昌王麴文泰这个混帐玩意已经背叛了大唐,成为了西突厥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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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李恪和房俊三人跃下了马背,让亲随护卫,将身后边马车上的铁炉子和陶管拿了下来。
当然,还从车上卸下来了足足两大筐的泥碳块。
看到了这三个祸害在宫门处卸下的古怪玩意,守备在宫门处的禁军将领不禁一脸懵逼。
“末将见过吴王殿下,见过程太常,见过房二公子,不知三位你们这是想要做甚?”
长袖善舞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