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闭一睁,天亮了……程处弼有些恍惚地坐起了身来,随即觉得天旋地转,赶紧又躺了回去。
好半天这才缓过劲来,昨天晚上的记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多,以至于有点模糊。
就记得自己美滋滋地挂着玉佩窜回到了殿门外,被一票羡慕妒忌恨的弟兄们可劲灌酒,咔……
嗯,后面具体喝了多少,他也实在是记不清了,甚至怎么回府,怎么躺在这都没印象。
不过一想到昨天自己大出风头那一幕,看到了摆放在小几上的那枚珍贵玉佩。
程处弼总算是心情愉悦起来,强撑着洗漱一番之后,来到了前厅。
就看到了同样神色憔悴的两位兄长,嗯,还有亲爹程咬金,一家四条成年汉子,精神头都不咋的。
不过看到程老三晃晃悠悠而来,程咬金呵呵一乐,赶紧招呼。
“来来来,咱们老程家的大才子,赶紧坐爹这来。”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大哥二哥。”程处弼招呼了声之后,一屁股坐到了亲爹身边。
这才刚坐下,就看到管家富叔提来了个酒坛子,身后边还跟前拿着酒具的家丁。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爹,犯不着吧?”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般的浓须,嗓音显得有些沙哑。
“傻小子,忘了咱们老程家的不传之秘了?酒解酒,比啥都好使。”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硬起头皮灌了一口下去,瞬间,一家人全都挤眉弄眼,半天才劫后余生般地吐了口酒气。
酒解酒有没有效果不清楚,但是这程府三勒浆灌下去之后,整个人不清醒是不可能的。
总算是有家丁端来了早餐,一人一杯羊奶,两个鸡蛋,瞬间消失在喉咙里。
之后,开始大吃大喝,胡吃海喝,总算是让昨个忙着喝酒,却没吃多少食物的肚子有了满足感。
程咬金又灌了一口小酒漱了漱口,满足地咽下肚,这才笑眯眯地朝着程老三道。
“你小子,可真是有了本事了,跟爹说说,当时怎么把那玩意给念出来的?”
看着亲爹还有两位兄爱上书屋担当程处弼看着跟前的小米粥。
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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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就是觉得爹爹你的诗其实也是极好的,结果没有想到,那帮子家伙居然敢说出来指手画脚的。”
“孩儿直接就不乐意了,当时也没想什么,这首诗就一句接一句的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看到跟前的程老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程咬金则是满脸慈爱之色,欣慰地看着这位亲儿子。
程处默砸砸嘴,给出了一个十分靠谱的答案。
“爹,听老三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老三定然是心中有火,所以才会有感而发。”
“对对对,孩儿也是这么觉得。”二哥程处亮深以为然,连连颔首。
“你这孩子,干得不错,虽然莽撞了些,不过,反倒成就了咱们老程家文武双全的名声,哇哈哈哈……”
看到亲爹笑得如此狂放,两位兄长笑得很是得意。
& 就连那亲自倒酒的管家富叔也是满脸喜意。
“咱们老程家,亏得老爷教导有方,才会出了三公子这么一个大才子。”
“想想三公子一人往那一站,这首诗一出,就压得满朝文武抬不起头,啧啧啧……”
三位弟弟可惜昨天闹腾的太晚,还没起来,不然家里就会显得更加的热闹。
大唐长安城的顶流老程家的程三郎,再度在长安城内外,朝堂市井之间,揿起了一波八卦大潮。
没错,就是那位吃过熊心豹子胆,喝了狼心狗肺汤的程家三郎。
就在两仪殿举办的重阳佳宴之上,一首诗作震惊满朝文武,受到了上皇与皇上的赞许。
得到了这两位拿出来的彩头。而这首《贞观八年九月初八赋菊》。
当夜就已经被那些兴奋得嗨皮的人们,传到了市井勾栏之中。
惊为天人,当夜,便有好几位花魁都各自谱曲加以传唱。
这样的速度,怕是大唐开国以来,花魁们争相传唱的第一首武家子弟的诗作。
虽然大唐的文化圈,很是不忿被勋贵恶霸程咬金的三儿子抢尽了重阳宴的风头。
却也无人愿意站出来攻讦程老三的这首诗作。
毕竟这首诗的寓意,格调,艺术造诣,绝对是赋菊诗中的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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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不对,是吴王府的侍卫头子一身臭汗地紧随着程府家丁的脚步来到了前厅外。
“吴王殿下的侍卫,这大清早的来寻我做什么?”
正跟亲爹和两位兄长吹牛打屁十分嗨皮的程处弼不由得一愣。
程处弼看到了李德这个眼熟的家伙,站在厅门个朝着自己频频挤眉弄眼。
正要起身出去,却听到了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