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的人那种不问青红皂白的性子,他亲家的,说不定真的还会被以调戏妇女的罪名被对方收拾。
官是什么模样,段少君可是清楚得很,前世跑业务的时候。可是见多了这种人贪得无厌,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丑恶嘴脸。
“不错,就是被西门郡守视若珍宝的掌上明珠西门楚楚。”梦惑老方丈仍旧在笑,可那眉眼之间透出的兴灾乐祸,让段少君真想揍这老货一顿。
“怎么,后悔救人了?”梦惑方丈抿了一口杯上的香茶,颇有兴趣地打量着跟前这个才相识不到五天的年轻人。
“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救了就救了,他西门郡守再如何,难道还不明白事理?”段少君长叹了一口气, 斜靠在榻上。
“这西门郡守可是武人出身,若说骁勇善战还行,明白事理,可不是他的强项。你连升斗小民都算不上,没有户籍,没有路引,连个保人都没有。他要是恼起来,随便一个罪名,就可置你于死地,你居然不怕?”老和尚笑眯眯地道。
“怕了难道就能不死吗?”段少君概然一笑。“老家伙,看你的模样不急不燥,看样子,想必是有办法。”
“老衲可没受过你的恩惠,凭什么帮你?”老和尚翻了翻眼皮,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道。
“你,你个老不休的,我的香烟,我的打火机,我的衣服,手表和手机,都被你扒得一干二净,跟做贼似的藏得都不见踪影,居然还好意思说没受过我的恩惠?”
段少君大怒,瞪起了眼就想抄起桌上的茶盏扔过去,可手还没伸到,茶盏已经落到了这身手敏捷得犹如魔术师的老和尚手中。
“臭小子,你要是穿那么一身奇装异服走到城镇里,不出半刻钟,不被拿到官府的监牢里才怪。”老和尚阴阴一笑,将茶盏搁在了案头离段少君最远的那一头,振振有词地反驳道。“亏得老衲心善救了你一命,取你一些财物,不就是你说过的叫什么……对,等量交换。”
段少君眼珠子鬼鬼崇崇地转,旋及冷笑道:“老家伙,可别忘记了,那小八婆说的是和尚非礼了她家西门小姐。这兰亭城外,可就这一间寺院。而你是寺院的主持,寺里边除了几个挂单的僧人之外,大多都是你的徒子徒孙。啧啧啧,说不得,日后这寺院的香火,不知道会少几成……”
原本还蹲在一边兴灾乐祸的老和尚犹如突然身患重症便泌一般,老脸发皱外加发黑。
“说不定明天整个兰亭城开始传扬起隐龙寺的方丈人老心不老的风流佳事……”段少君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声怒哼,老家伙身形一晃,陡然消失在了门外,看样子是窜去寻那西门小姐解释去了。
看着气极败坏的老和尚窜出门,段少君脸上不禁多了几分的得意,端起了桌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大口,老家伙,想跟哥斗心眼,你还嫩,唔……你太老了点。
摸了摸空瘪瘪的肚子,赶紧快步朝着食堂行去。来到了寺院的食堂,却只看到了一片狼藉,两口大锅还有那蒸笼里都空空荡荡的,犹如刚刚被土匪打劫了一道。
日,这才迟到不到半小时的功夫,一大蒸笼的米饭还有两大铁锅的菜居然就一干二净了。
满脸油汗的厨师看到了段少君呆立在食堂的锅前作声不得,不由得笑道。“段公子,怎么这会才来。”
“我说大师父,你这就没点存货?”段少君沮丧地道。
“你也不想想,寺里边全是一群大小伙子,成天除了早晚两课,平时都是练武摔打,就饭菜就没有余的时候,哪还有什么存货。你若是饿了,就是喝点凉水顶顶,等晚饭吧。”厨师摆了摆手,然后开始收拾起食堂里的锅碗瓢盆。
段少君揉着空瘪瘪的肚皮,含着一包眼泪感慨万千,穿越之后,不都说穿越之后要么高富帅,要么白富美吗?就自己,穿越到了和尚庙里蹲着天天清汤寡水的连块肉都没捞着,而且三头两头挨饿,这还有没有天理了。难道说,自己真的只能就着凉水喝着西北风等待着夜晚的来临不成?
只考虑了约三分之一秒的时间,段少君眼珠子鬼鬼崇崇地转,看到厨师还在忙碌,轻手轻脚地出了门,然后溜进了后厨。
扫了一眼那些还都是生的白菜豆腐之类的玩意,靠,连块老烟刀(薰肉的土称)都没。不过也是,一票和尚,要是挂块老烟刀在这里,岂不是诱人犯罪?
想了想,段少君麻利地弄到了燧石与火镰,然后又扯了半张油纸,取了点盐,还有八角丁香之类的调料,然后又到米缸子里掏了一把米,弄了个小碗。想了想,又跑到了后院的柴房去捞了一把斧头,还有一根长约十来米的草绳,然后从寺院后面溜了出去。
却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的段少君提溜着斧头朝着不远处的密林行去。奶奶的,这几日成天不是豆腐就是白菜要么就是南瓜、冬瓜的,一向是无肉不欢的段大公子嘴巴早就淡出鸟来。
今日不乘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弄上两只肥美的松鸡解解馋,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那已经空得只听到胃液发出水响的肚皮。
来到了密林旁边的小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