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倦的身体,到家时已经三点。
关上门的瞬间,寒冷褪去,暖意袭来。
脸颊有些发烫,阿眸突然打了个寒颤,说:“这都已经初春了,还这个样。”她说着,把手交给苏清越,稍微暖了暖,又道:“不行,我要去洗个热水澡,恢复一下。”她转身进了洗手间。
苏清越进屋,暖色灯光,催人入睡。
巨大的疲劳感顿时袭来。
想起明天还要早到单位半小时,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根本坚持不住。
他无力地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过去。
半途隐隐觉得阿眸扑上来,揪着自己的耳朵问:“苏清越啊,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忘不了初恋?忘不了第一个啊?”她说着话,晃动他的身体,鼻息在耳畔,“你看老邱……”
“快睡吧,小祖宗。”苏清越闭着眼,无奈地说:“都三点多了,明早还要早起。”
“哼……”阿眸哼了一声。
苏清越顾不了她撒娇的样子,便又睡了过去。
整个夜,没有梦。
只有黑暗和模模糊糊的残存的记忆。
但是不管多累,心里深处还是有根弦:不能迟到。
于是四点半起来过一次,五点四十又醒来。
直到六点半的铃声响了,躺在床上喘了口气。
赶忙起了床。
洗了热水澡,穿衣服时,阿眸朦朦胧胧睁开眼,嘱咐他:“开工了,你得穿的稍微吉利一点,柜子里有一件华夏红的衬衫。”她说,胳膊伸出来,用手指着衣柜:“就在那件风衣旁边。”
顺着阿眸手指的方向,苏清越看到那件华夏红。
很漂亮,里面还有暗色的格子花纹。
苏清越这一点很佩服阿眸,她总能把家里的每一件衣服,每一双鞋子等等所有的物品归类、记清。这种归纳整理物品的能力,在苏清越眼里看来,简直是天才。
立刻穿上。
阿眸伸头看着,似乎是不太满意。
想了一下,又说:“你别穿这条藏青色裤子了啊,要换啊……”她说:“柜子上层,有条灰色裤子,看到了吗?”她说:“只有那一条,一眼就能看出来。”语罢,胳膊又不情不愿地伸出来,给苏清越指方向。
迅速找到,苏清越穿上。
不得不说阿眸的搭配果然不一样,接着阿眸又告诉他穿哪双鞋子。
阿眸笑着问:“那今天就算是正式开工了吧?”
“我们其实早进入工作状态了。”他说,坐下来,问阿眸:“你还不起?”
“不呢,我再睡十分钟。”她笑嘻嘻地说,“反正我们也不是太着急。正月十五以后,大家才能步入正轨。这之前我就算是想干活,也没人配合。一个个像是没睡醒……”语罢笑起来,又说:“我睡了。”
出了家门,还没出楼道。
就被冷风顶地缩了一下脖子,感觉比冬天寒冷。
因为还不到七点十分,街面上还没什么人。
冷风呼啸着,迎着风要了一张状元饼。
东山的车还没来,随手打了辆正规出租。
司机比东山开车还猛。
一脚油门,连赛车的推背感都出来了,很快上了环路。
司 机不停地说道:“还是这个时候舒服,要是天天都这样就好了……”笑起来,点着烟,又说:“我就喜欢早晨干活。一个磨叽车磨叽人都没有,送完你回家睡个回笼觉。”他说着话,像并不指望苏清越回应,只自言自语。
他继续开。
苏清越没说话,目光向外看。
平京似乎也正从冬眠中醒来。
街上的行人逐渐多了。
快到公司时,明显感觉到车子多了。虽然还不至于堵车,可估计也用不了多久。
终于在最后一个红绿灯,司机调头将苏清越放下。
临走还忘不了自言自语,“把你放下,我就可以回家睡觉去了。”
到了单位。
除了客服值班的员工,大多数人都还没来。
杜楠湘正和陈婷聊天。
她们都穿了红色上衣,只不过杜楠湘穿的是件香奈儿搭配一条名贵的黑色裙子。
“你们来得这么早啊?”苏清越问。
杜楠湘笑起来说:“陈总来得最早,我是第四个,刚刚到。”又说:“咱们两个应该是前后脚。”语罢,拿起放在桌上的咖啡喝起来,说道:“在南方待的时间长了,觉得平京真幸福,有暖气太好了。”
“我晚上喝了点咖啡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陈婷笑起来,说:“好不容易睡着了,一睁眼再看表已经六点,索性不睡了。”
大家集中在办公间,有说有笑地聊天。
苏清越先把东西放回办公室,顺便沏了杯茶。
喝了一口,顿觉身子暖和多了。
向楼下望,车子一点点堵起来,不时有人按响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