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小时候余曼岐还没嫁给江东闵的时候,还会在生日当天给他买个小蛋糕。后来嫁给江东闵后,没到一年就怀孕了,她给他生了个弟弟,从那之后,余驰的生日几乎就被遗忘了。
刚开始他还很伤心,每年心里都会隐隐期待他妈能记得他生日,时间长了也就无所谓了。
被他们卖掉以后,就彻底麻木了。
初中是他性格叛逆的巅峰期,没什么亲近的朋友,女生也不太敢接近他。高中的时候,倒是有女生往他课桌里塞小蛋糕和礼物,但从来没有谁这样费尽心思把他骗来,就为了给他过生日,更别说吹蜡烛了。
“先别动。”
盛厘夺过刀叉,她转头看他:“我就知道你很少过生日,以前的就算了,十八周岁生日不一样,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她眉梢微挑,“十八岁生日,许愿很灵的。”
余驰动作一顿,低头看她:“那你十八岁许的愿,实现了?”
盛厘点头:“对啊,我许愿想红,现在我不是挺红的?”
“迷信。”他说。
余驰兜里的手机振了几下,他摸出来看了看,是赵殊彤他们几个在群里发的生日祝福。
赵殊彤:【@余驰,生日快乐。】
胡一扬:【驰哥,明天咱们过去给你过生日?怎么样?】
徐漾:【一胖,我看你不是想帮驰哥过生日,是又想去剧组看女神吧?】
胡一扬:【我怎么就不是了?】
徐漾:【去年驰哥生日,也没见你说要给人过生日。】
胡一扬:【那不是去年跟他不太熟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上次余驰跟徐漾吵了一架之后,两人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去学校开会的那天,两人也互相不搭理。徐漾现在一口一个驰哥,显然是想缓和一下关系。
徐漾合约都已经签了,余驰说再多也没用,徐漾也不是什么有钱的富二代,只比一般家庭好一些,学艺术的本来就费钱,解约就不用想了,违约金他们一个都赔不了。
说了,还打击徐漾的自信心。
也或许,没他想的那么糟糕。
余驰手肘撑在大腿上,微弓着背给群里回了几句,并拒绝了他们的打算。
盛厘随意一瞥:“你同学想来给你过生日?让他们来呗。”
“麻烦。”余驰语气淡淡,回完信息,锁掉手机。
叩、叩、叩——
门被人敲得小心翼翼。
盛厘好笑地过去开门。
门外,圆圆探头探脑,被盛厘按了一把:“你不是有门卡吗?敲什么门?”
“那不是怕看到什么少儿不宜吗?”圆圆无奈地小声嘀咕,又期盼地问,“我可以进去吃块蛋糕吗?”
盛厘微笑地接过打火机:“蛋糕明天你可以自己去买,几个都行,我报销。”说完,无情地把门关上。
套房里的大灯都被关掉了,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壁灯,18岁的蜡烛点燃,火苗轻轻晃动,映着两人的脸。余驰被盛厘盯着,敷衍地闭上眼许了个愿,就把蜡烛吹灭了。
盛厘也没问他许了什么愿,动手把蛋糕切了,“我上次晚上吃蛋糕是三个月之前,我爸过生日的时候。上一次凌晨吃蛋糕,是我去年过生日的时候。”
她把切好的蛋糕给余驰。
余驰不爱吃甜的,那么一大块蛋糕,几乎是皱眉吃完的。
他把垃圾塞进垃圾桶,拿起桌上的手机起身,像是一刻也不想多留:“蛋糕吃完了,我走了。”
“等一下。”盛厘拉住他的手,眯眼抬头,有些不高兴,“还真是吃完蛋糕就走啊?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费心给人过生日呢。你这个态度,有点伤人啊。”
余驰低头看她露在空气里的肩和手臂,在昏黄的灯光下白得有些晃眼,他突然有点烦躁:“那你还想做什么?真想让我留下来过夜?”
“你要是想,没问题啊。”盛厘笑盈盈地说,弯腰从茶几下抱出一个电脑盒,还挺沉。她把东西塞到他怀里,“喏,生日礼物。”
余驰垂眸瞥了一眼,就把东西放下了。
“不喜欢这个啊?那换一个。”
盛厘也不阻止,转身又抽出一沓纸张,上面四个大字“包养合同”。她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余驰冷酷的表情,挑眉道:“还有一个选择,跟姐姐谈恋爱。”
其实,余驰可以选择都不要,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