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沉默的这刻，只有裴年怀里的小粉崽依旧中气十足的喊了起来。
粉色鱼尾巴就差跟裴年贴在一块，怎么也不肯松开了~！
“分化得的确十分完美，各项数值都几乎是目前已知的最高水平，实在是难以想象。”
安东亚拍了拍手上的数据单，认真跟眼前刚刚做完复检的厉渊沟通了起来。
“最近训练情况如何？体能、臂力、爆发力等等项目，应该都比分化期要上升了一个档次吧？”
对于安东亚的例常提问，厉渊只是放下了卷起的袖子没有回答，罕见地有些走神。
安东亚迟疑地捏了捏手里的资料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眼前年轻的alha。
？
“抱歉，您刚刚是跟我说话了吗……”
感受到这股视线，厉渊这才反应了过来，回看了一眼安东亚。
“……唔，我问您最近的训练情况如何的。”
“训练的话，的确比起分化期前能够更好地控制精神力了，各项数据都是正常提高。”
回过神后的厉渊认真地回答了安东亚的提问，准备接过这次的数据单便回家。
无论如何，至少先回去看看自己的那只鱼。
“等等，或许我们应该补全其他的检查项目，万一分化期其实有什么后遗症呢。”
安东亚对于厉渊刚刚莫名有点反常的失神，不得不产生了某种程度上的怀疑。
这场分化期从头到尾都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味道。
尽管某种意义上，这一切发生在元帅府的这位身上可能也并不是那么让人意外。
“不是说今天常规项目就可以了吗？”
而对于安东亚前后不一的行为，厉渊略微产生了些困惑。
“您最近，真的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吗？比如注意力不能够集中，或者是……唔，产生什么样的幻觉？”
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安东亚认真地再次询问了一遍。
然而，这一次询问过后，向来立刻回答的厉渊，居然真的微微迟疑了。
“alha的分化期，至今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如果有任何异常反应，还请您尽可能地告诉我们，否则一旦出现副作用或者其他异变，反而会措手不及的。”
看着安东亚信誓旦旦的神情，厉渊却不自觉地摩挲了一遍口袋里的那几枚珍珠。
幻觉？如果是幻觉的话，这几颗珍珠就不应该存在。
只是，如果不是幻觉的话，又的确没有办法解释其中的很多细节。
然而安东亚至少对人鱼的确非常了解，或许，他能知道一些什么？
厉渊思索了片刻，还是将手心的几颗珍珠，拿到了眼前的办公桌上。
“……这、这是人鱼的眼泪？”
安东亚打量着这几颗白色的圆形小珍珠，声音有点微妙狐疑地反问了一句。
“对，就是人鱼的眼泪，掉落的那一瞬间，会从眼泪变成这样的珍珠。”
厉渊用指腹拨弄着这几颗珍珠，眼神里却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笑意。
………………
而安东亚看看珍珠，又看看厉渊，突然神色就凝重起来。
嘶，这？？难不成，分化期过后，对精神造成了一定的紊乱影响？
“所以您是怀疑，年年那只小人鱼，在混乱之中跑到了三楼的会客厅，而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哭了，最后在莱伯特校长赶到之前溜走了？”
尽管如此，安东亚还是认真地帮着分析了起来。
“……是这样的。”
厉渊听着安东亚说出来的这样一串结论，也忍不住神色莫名地扫了一眼这几颗珍珠。
“可是这些珍珠是白色的，说不定就是普通的珍珠呢？如果是什么红色、金色的倒也算了。”
然而安东亚还没说完话，就被厉渊轻轻递过来了一缕发丝。
“所以可能还需要您帮忙去鉴定一下，这缕头发是不是年年那只鱼的头发。”
“这是当时勾在柜子脚上的。”
厉渊解释了几句，这下彻底让安东亚有点意外了。
这、这可怎么解释！万一真的是人鱼的头发……那么刚刚略显荒诞的一切就都是真的了？！
“好吧，您交给我的话，明天应该就能检验出结果，到时候我会尽快通知您的。”
郑重地点了点头，安东亚立刻拿来了无菌皿用镊子将这缕头发装入其中。
还真是有点神秘的味道……
年年那只鱼难道会是一只有秘密的人鱼吗？
但这一切实在不可思议到了极点，除非一只人鱼能长出双腿或者有翅膀，否则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么多事情？
“neei~”
粉崽趴在桌子前，认真地冲着裴年叫唤了几声，仿佛相当委屈似的。
“……你、你对我喊这个干什么呐！”